走到京城,从未出过什么幺蛾子,众人也逐渐放松了警惕,这回看见临衫出去,也只是淡淡嘱咐物采,“快点,咱们赶着进城交差。”
物采转身,潇洒的朝身后挥手,“知道啦,这么啰嗦,像卖菜的一样。”
临衫跟在物采身后走了老远,脚步越来越快,她都快要跟不上了,物采才转过身,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她动作麻利,显然是常年干这事的老手。
“一会儿你就沿着这条路往西走,那边有个山洞,里面有些干柴火,他们找不到那里,”物采低头交代,忽的抬起眼看向她,眼带警告,“走了就不要再跑回来了!”
临衫用力点头,朝着她深深鞠了一躬,郑重道:“多谢姑娘,姑娘是个好人!”
物采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临衫最后看了她一眼,朝树林深处跑去。
物采看着她的背影,忽的想起昨日跪在她面前的女子。听说她是个皇家郡主,忠臣之后,天生便带着一身傲骨,却为了个小丫鬟,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眼中只有无尽的哀求与低微,将利害关系一瓣一瓣拆开给她看。
她忽的轻笑出声,轻声呢喃,“之所以你能有离开的机会,那是因为有人替你承受了那份艰难。”
直到那边再看不到人影,物采才转过身,捡起地上的绳子,手上用力将簪子磨坏的地方给扯断,捡起地上的粗树枝往后脑勺用力一敲。
物采再醒来时,就看见一旁来回踱步的疤子。她揉了揉头,挣扎的起身,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里?”
疤子见她醒了,面上闪过一瞬的高兴,转瞬便拉下脸来,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你说你还有什么用!看个弱鸡都看不住!”他瞄了眼她鼓起来的头,终是不忍苛责,“还能指望你能干成什么?”
物采眼中带着迷茫,急切的问道:“小丫头逃走了?找到了吗?那咱们怎么办?这怎么交差啊?”
疤子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递给她,“这倒是不要紧,左右要抓的不是她,不提就罢了,”看着物采接过簪子,才接着说:“这是你给那小姑娘的罢,收好了,以后别乱心软。”
物采低着头,有些蔫蔫的答应下来。
她这副愧疚的模样,看的疤子都有些不忍心了。他想了想,再次开口,“等咱们进了城,交了差,便喊上大家伙一起去杏花楼吃顿好的!”
物采这才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他,“什么时候?”
疤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边往马车走边招呼一旁原地修整的众人:“都赶紧起来了,咱们赶紧把人送进京城,免得夜长梦多!”
他一把拉开车门,“别再耍花样,剩下的路,给我安分点。”
赵从愿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一抹舒缓的笑,轻声道:“我不会的。”除了行动不便,她这一路几乎未曾吃过苦,他们待她都很友善。
马车慢吞吞的驶进城,直到被城门的守卫拦下。疤子跳下马,手在怀里掏了掏,不一会儿便拿出一块黑桃木精制木牌。
守卫一看,顿时低下头,陪着笑道:“不知是刑尚书家的马车,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疤子这才满意的点头,转身利落的上马,挥手示意后面的马车跟上。
士兵看向那辆朴素破旧的马车,疑惑的看向一旁的人,“头儿,这还没检查。”
被称作头儿的人收回目光,一巴掌拍在士兵的头上,“查你个头,你个愣头青!那是刑尚书家的马车,谁敢查!”
那士兵恍然大悟,“难怪,难怪连头儿都怕!”
现如今上京众人都心知肚明,皇帝不大爱管事,礼部尚书赵又清与户部尚书刑善超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就连一些朝中老臣都不敢轻易得罪。
他抓了抓头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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