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呆在被严防死守的城南驿馆,整整八日,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什么也做不了..虽是禁止了他的走动,衣食住宿方面还是相当礼遇的,这反而对赫连靖来说更加的煎熬。
檀木窗外种着一排花墙,微风袅袅,片叶摇动吹来一阵芳香,此情此景赫连靖欣赏不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内的不速之客,良久都沉默着。
“这几日休息的可好?”
“托你的福,并不好。”
赫连靖的脸色有些黯淡,眸子泛红,眼下乌青,一看便是连日来不曾安睡,每每皆被恐惧占据着,从一开始的担心性命之忧,变成后来的担心性命之忧,这二者的区别是,被古苍或被自己人弄死。
“那本王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可以睡的着了。”
“你要放了我!”
方醒笑得和气,答案也是很明显,赫连靖猛地惊恐起来,差点打翻了桌的茶盏,只觉方醒轻笑间仿佛给了他一道催命符,赫连靖这些时日一直在生与死的边缘不安的徘徊着,真到了面对的这一天,更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害怕。
赫连靖眼角扬细细的瞧着今日的方醒,身着一件素色的男装,做工倒是细致,显得人清丽脱俗,恍然间赫连靖笑了笑,他居然还有心思看这仇人!
“看来你为了我没少费心思,怕是整个古苍都不愿意放我回去的吧。”
“这不是为了证明本王是不是在胡说..”
蛇蝎女子..赫连靖在心又暗暗的骂了一句,只看着方醒气定神闲的坐在他的对面饮茶,看了半晌差将方醒的脸看出朵花,也没有看透什么,赫连靖双眸流露出一丝失望,强撑的笑容也挂不住了,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你抓了我,又要放了我,到底要干什么!”
“抓你,为了显示本王厉害,放你,还是为了显示本王厉害。”
方醒两根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的茶杯,光晕照在她的脸,竟是照出了几分邪气,赫连靖缩在袖的手慢慢握紧,竭力不让自己被方醒带偏了思绪,然而尽管一再告诉自己要镇定,却还是被方醒瞬间激怒。
“我还是那句话,你决断不了我的生死,别以为自己赢了!”
“那你可以自裁的。”
方醒颐指气使的说道,顺带着将目光投向桌的瓷器茶具,再到屋内一切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赫连靖面突然变得僵硬,将背一弓不再嘴硬,是了,如果真的不想被方醒左右,干嘛不早早的一死了之,说来说去,他还是对方醒抱有一线希望,他想活!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本王这不是来放你回西齐的。”
方醒起身看着屋内的摆设,眼神扫过赫连靖的瞬间不带任何的温度,仿佛赫连靖于她来说只是一粒小小的尘埃,根本不屑一顾。
“另外告诉你,西齐皇后死了。”
“什么!”
方醒拿着摆件好似看的津津有味,随意的一句话简直要将赫连靖气死,赫连靖欲要起身的动作停下,眼闪过一丝明显的恨意,骤然坐回椅子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惧怕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冒出来..
西齐皇后的死,像是宣判着赫连靖的最终结局,哪怕赫连靖不知她是怎样的死状,太子都是可以找到一封假的遗书,面必定写着他赫连靖的罪责。
“哈哈哈..从小到大,我像条狗一样跟在太子的身后,我的母妃仅是一个三等宫女,被皇醉酒施暴,生我的时候难产连皇的面都见不到,皇后想靠着我坐太后的位置,却日日都要侮辱我!原来,真的有天命这一说,我永远不能凌驾于他们之。”
“倒不是不可以。”
方醒不易察觉的笑了笑,该看的看完了,该听的也听完了,便一屁股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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