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卫荀和展元芳又竖耳倾听了一会。
沈京兵让管家老周继续查找线人的下落,即使他心中十二分认定线人已然被灭口,可还是存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万一线人活着,就算皇上到时候不相信线人的招供不相信他,那沈京兵觉得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被冤枉。
老周问沈京兵:“老爷,昨天您下令剿匪的时候我就想问您,您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考虑慎重,就连我都知晓剿匪需要皇上的圣旨,您何以如此武断?”
提起这个神经病简直后悔的肠子都乌青了,“昨个我突然接到线报,说是平顶山有一伙土匪要来京城闹事,还说他们是借着闹事的名义想对皇上不利。你也知道,自从皇上登基以后,表面一片太平,可实际上心怀不轨之人多不胜数。那个线人还说,平顶山这伙土匪和建文太子当年被害一事有关,我就按捺不住了。”
原来背后的隐情是这个,卫荀还在纳闷此点,此刻终于了然了。
“原来如此,建文太子是老爷您的软肋,难怪您如此冲动。看来想害老爷的人对老爷深为了解,他是挖了个大陷阱等着老爷去跳。”
“确乎如此,可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沈京兵叹了一口气,后悔万分。
老周接道:“我很好奇老爷,您到底是怎么察觉到这里头有蹊跷的?”
卫荀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便听的格外认真。
“杀害胖他们的人武功高强,招数狠辣,那显然并非强盗,而是职业杀手。而且那些所谓的强盗他们的尸体仵作都验过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匪,而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他们的身上全然没有练武的痕迹。仵作说这些人有严重的肠胃方面的疾病,我初步怀疑他们都是前段时间涌进京城的流民。”
“流民?可流民不是被全都赶出城了吗?”老周无比诧异道。
沈京兵道:“正是因此,那些流民才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若是有人随便给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假冒土匪,我相信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老爷,这些都是您的猜测,咱现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不然是这样,我派人到平顶山去打听打听,看看他们是否有派土匪下山。”
“慢着老周,我已经派人去了,你且仔细查线人的事情即可。若有消息,即可向我汇报。”
“好的老爷!”
不一会老周便离去了,沈京兵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又开始来回不停踱步,恢复到了之前焦躁的状态。
展元芳想跟着老周一块去找线人,被卫荀给制止住了,“不必,我相信沈京兵一定会竭力查清真相。”
展元芳声问道:“龙姑娘,你就那么相信沈京兵吗?”
卫荀不假思索的回道:“不,我不是相信沈京兵,我是相信我哥哥的眼光。”
听说建文太子生前在世的时候和安乐公主的感情特别好,两人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胜似一母同胞的兄妹。而安乐公主,便是女皇以前当公主时的称号。
展元芳在想:看来民间传闻并非全部都是空穴来风,至少女皇的的确确和建文太子的感情很深厚。
进府的时候如入无人之地,出去的时候依然如此,展元芳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堂堂的府尹衙门的安保工作会松懈到如斯程度,便喃喃自语道:“这帮衙役难道都是吃闲饭的吗?”
卫荀无语道:“你没听见衙役都出去找线人和打探土匪的消息了吗,展护卫,以后多用点脑子,侍卫也是需要智商的。”
展元芳满头黑线,嘴上没反驳,心里却是傲娇道:本芳不是智商低,只是有时候懒得思考而已,本芳要是正儿八经思考了,连大罗金仙都会害怕的。
出了衙门不远,展元芳请示女皇下一步行动,“龙姑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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