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虽说今日辛乌败了,可五殿下这个筹码还在阴若熏手里啊,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阴少将,敢问我家五殿下何在?”
不说这还好,这杀千刀的宁止,鸡鸣狗盗之徒!
阴若熏恨恨地揶揄,“我知道你挂念五殿下。我来,就是送你去见他的。”顿了顿,他又伸手指了指地面,意有所指,“到下面去见他。”
这话什么意思?
徐清贵顺着阴若熏的手势看了看地面,当即反应了过来,莫不是宁肖死了?他震惊地长大了嘴,焦急道,“你把五殿下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可要想清楚,他是苍流的嫡子啊!”
“那你得问宁止去,看他是怎么想的。”阴若熏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朝一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还等什么?速战速决吧。”
徐清贵一愣,他问的是阴若熏,又关宁止什么事?眼看那群黑衣人又要扑上来,他眼珠子一转,擒贼先擒王,左右都是死,不若搏一搏,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思及此,他忍着剧痛,握紧了剑,不顾一切地朝阴若熏砍去,“姓阴的,我杀了你!”
“凭你?”
不慌不忙,阴若熏带着嘲讽的笑,在宁止营帐里受的气,此刻全然凝聚在了他的脚上!他伸腿,利落地将徐清贵手上的剑踹飞了出去,又狠狠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
“啊!”徐清贵发出痛叫,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那一脚,几乎要将他的肠道踢烂了!
丑人多作怪,害他脏了鞋子。
阴若熏厌恶道,“要怪,就怪你和五殿下太蠢。不过,也正是因为你们的蠢,咱们才能合作两年。”
“你你不守信用!你不得好死!”徐清贵疼得不轻,他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悄悄朝胸口挪去。该死的阴若熏,他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然,他还来得及摸到藏着的暗器,阴若熏已然出手,男子的五指成爪状,迅速袭向了他的天灵盖,速度之快,力道之狠,防不胜防!
“啊!”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地痛呼,阴若熏的力道之重,一掌就将徐清贵拍得跪在了地上!徐清贵只觉自己的天灵盖好似被震裂开了,有猩红的血液从七窍流出,眼前的世界顷刻间蒙上了一层血色。
阴若熏一脸厌恶,忙不迭朝后退了几步,生怕被徐清贵的血沾染。
就见徐清贵重重地跪在地上,七窍出血,那双眼睛带着频死的不甘和恨意,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阴若熏,他恨急,胸中有股冲天的郁气,死不瞑目。
很快,那股气流将他的五脏六腑冲破,只待“嘭”一声炸裂,胸口一阵非人的痛楚,豁然一个血洞,一颗血红的心脏竟然被阴若熏直直被打出了体内,蹦到了不远处的地上,拳头大的肉块,还在砰砰跳动。
“啧。”阴若熏扫了一眼那颗心脏,他今晚,总归是阴错阳差地当了一次偷心贼。看着地上那颗血淋淋的心脏,他的语气颇为惊讶,“我还以为这种人的心脏会是黑色的呢,不想居然也是红色的。”
他不期然又想起了宁止,也不知道狠心如他,那颗心有没有这么红?
远处,云七夜的心不由跟着抽搐,这男人,如此狠辣的手段,甚至堪比师父。纵使他黑衣蒙面,但那锐利肆意的眼,她认得,分明就是辛乌的阴若熏,而且徐清贵叫他“阴少将”。
原来,同五殿下和徐清贵通敌的人,是辛乌的阴若熏。
她皱眉,再也无法看下去,转身欲走。
“怎么,观赏够了,就准备走了?”倏地,阴若熏带着趣味的声音响起。原本,他根本察觉不到那人的存在,但在他震出徐清贵心脏的那一刻,那人淡到几乎没有的气息,一瞬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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