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了钱管事过来,萧曼青赏了杨管事一个西瓜,让他拿给家里人尝尝,杨管事识趣退下。
见杨管事出了院门,萧曼青一改平和的表情,满脸怒容得对着钱管事吼道:“钱建业,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夫妇俩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狼子野心,是要置我席家于死地吗?!”
钱管事一惊,慌道:“夫人,此……此话怎讲?”钱管事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不老实交代,是要我将你送去官府吗?”萧曼青疾声厉喝,怒容不减。
钱管事只觉得脊背发凉,冷汗不止,六月盛夏,他却仿佛身在冰窖一般。
做贼心虚,钱管事现在正应了这句话。这几日来他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从噩梦中惊醒。
他又愧又怕,愧对席大人,愧对自己良心,怕下狱,怕事发无面目见人。
他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却又抱着一丝侥幸,万一没人发现是他做的呢。
“钱管事,你的事情我们都调查过了,看在你在我家多年兢兢业业做事的份上,想留几分颜面给你,可你若要这样死硬到底不承认、不交代。那也不要怪我们无情了。”
席牧遥见他还在犹豫,也厉声喝道。
钱管事情知瞒不住,心内正彷徨慌乱,听了席牧遥的话,更觉得羞愧难当。
“夫人,小姐,我对不住你们。”钱管事才说了一句,就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席牧遥看他一个大男人,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心里也一阵难受,世人皆苦,如果不是为了儿子,钱管事又怎会甘冒风险,犯下这等大错。
席牧遥递块手绢他,钱管事接了手绢,擦了脸,稳定了情绪,继续说道:“我养了个不孝子,他跟人去赌博,被人做了局,欠下我一辈子也换不清的债,为了给他还债,我卖了老宅,又借了更多还不清的高息债,就这样拆东墙补西墙,直到债台高筑,再也借不出来。那些人见怎么逼我也没有银子拿出来,就发狠打断了钱雪峰的腿。”
钱管事回想起这几个月的心酸,眼泪又扑簌落下来。
他抬头望天,把眼眶里面没滚落的泪珠忍住。
继续说道:“他虽是个不孝子,原是死不足惜,只是我始终硬不起心肠,还是决定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正在为筹钱犯愁的时候,正巧碰到你们收拾金银细软。这对我就像是黑夜里突然出现了一盏灯。我便动了心思,留心你们的行踪。”
“你是怎么找到那些财物的?杨管事说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人知道。”席牧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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