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攸自认为已将独孤羽看透,但还是没有料到独孤羽会有如此一说,竟邀请姜攸来助他一起反叛,也是,如有姜家助他,如虎添翼,可是以姜家现在在朝中的身份,似乎不太可能;当即姜攸失声笑道:“呵呵,承蒙独孤兄看得起在下,我姜家世代深受皇恩,为嬴家鞠躬尽瘁,我父亲不在这里,就算他在也绝不会允许我姜攸做这逆臣之事,而让家族蒙羞,让天下人唾骂,独孤兄还是另请高人。”姜攸心里有些生气,言词犀利,但语气依旧平淡。
“不急,贤弟在此好好思考,我相信日后贤弟必有答应相助我的那一日。”等我取得东瀚洲,羊牧在北边进退维谷之时,我再来找他,姜攸怕又是作另一番想象了。念及此处,独孤羽转首望着姜攸旁边唇红齿白,秀气如女子般的姜月娥,说道:“贤弟旁边这位是哪家公子?”
“在下舍妹。”
“啊,失礼失礼。”独孤羽说完起身朝姜月娥深深一拜。
“哼,被你抓到这里来,还假惺惺的。”姜月娥一路折腾过来,心中早就有气,见独孤羽假惺惺的样子,更没有好脸色,翘着嘴,蹙眉瞪眼,别有一番韵味。
“好美的女子,女作男扮都凭生好看,生起气来也比鸾鸾好看三分。”独孤羽见姜月娥美态为之一呆,心里暗自打着算盘,如果能与姜家联姻,有姜家相助,我独孤氏入主中州就无人敢不支持了,其他诸如羊家,庚家,禇家等还不鼎力相随,我独孤家将稳坐天下,千秋万代也,哈哈。
姜月娥瞧见独孤羽痴迷的看着自己,心里恼怒,就要发作,姜攸瞧见,赶紧出声打断沉思的独孤羽:“独孤兄,打算将我兄妹二人留到何时?”
独孤羽闻姜攸之言,自觉有些失态,脸上有些尴尬,连忙道:“本月十五之后,宁州易主,我派人来此接贤弟与舍妹,此地虽有些简陋,但还算雅致,清静,贤弟和舍妹在此委屈几日,我自会派人伺候。”说话成竹在胸,仿佛宁州已属于他一般,话到此处顿了顿,再次深情的望了姜月娥一眼,旋即朝姜攸和姜月娥拜道:“为兄告辞,贤弟和舍妹早些休息。”说完往外走去。
姜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点头,作了个请便的手势,看着独孤羽的背影,心中长叹,此人心机深厚,恐怕大瑧朝为祸不远也,天下从此也将兵戈再起。
姜月娥对这个独孤羽没什么好印象,气声说道:“这个独孤羽,还天下第一公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本姐被他看得混身起鸡皮疙瘩了。”说完双臂抱胸在肩膀挠了几下。
姜攸看着妹笑了笑,摇了摇头,心里嘀咕,这独孤羽怕是要打妹的主意,独孤羽很清楚如果能得到姜家的支持意为着什么,姜家乃中神洲首屈一指的世家,独孤羽肯定不会放过妹以及姜家,可是如今被独孤羽困在此地也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瞧一步。
唉,暗叹一声,姜攸起身来到独孤羽刚才坐的案几前,将案几上的《上河志》随手拿起来,没有打开封面,随即转首往向厅外,自言自语道:“这独孤羽野心昭然若揭,竟要效仿太祖皇帝,君临天下乎?”《上河志》便是以太祖皇帝嬴昊生平事记为传,将嬴昊一生详细写尽,独孤羽单单放了一本《上河志》在此,不难理解独孤羽心中志向。
姜攸自知暂时离不开此谷,索性安心与妹在谷中住下,在谷中不知外面世事,只得每天与妹在此谷走一遍,几日下来对此谷地形了若指掌。此谷叫紫云谷,自独孤羽假死后就在此谷隐居,紫云谷三面环山,山陡壁峭无法翻越,谷底有一处深潭,瀑布从山上倾泻而入潭,谷中有一溪自深潭处延伸到谷外,姜攸望着溪无奈的忖道:“此谷只有谷口一条道,可是那里有黑衣人把手,想要出去难比登天啊。”任他姜攸机智无双,龙困浅滩也无计可施,姜攸抬头望了望天空,良久摇了摇头,往竹林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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