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阳失陷,甄涉战死,启军声势大振,兵围京师,渷京震动,庚歆惊恐难安,或许是自知要被姬亘取代,整个人变得异常暴虐;朝堂百官稍有不满便监禁起来,轻者鞭打,重者杀之,而手下有何不遂他意,便任意处死,就连一向尊敬的蹇仁也被庚歆喝斥多次,一时间渷京城人人自危,暗地联络启公,以示投诚。
渷京城下,启军挟大胜之威,将渷京城团团围住,命军士向城内射入无数封书信,信曰:“启公率五万大军兵临城下,保陛下而来,限尔等三日之内,速速打开城门,可免遭生灵涂炭,朝堂依旧;否则,启军挥师攻城,玉石俱焚,难保世家性命也。”字字诛心,望而生畏,本就混乱的渷京城,更是乱作一团,百官,世家各自结派,以求自保;胆大者去劝庚歆投降启公,被庚歆当场杀死二人,余者皆囚于监牢之中,致使百官、世家只得暗自联络启公,准备里应外合。
启军中军大帐,刚到子时,姬亘正在修炼寒玉经,只听虞蕤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启公,城内有人来访。”
姬亘双眼蓦然睁开,缓缓道:“何人来访?”
“蹇仁。”
帐内沉默片刻,没想到第一个来投诚的竟是蹇仁,让姬亘有些惊讶。
“可有让军师一并来此。”
“军师随后就到。”
“好,让蹇仁进来吧。”
“诺。”
蹇仁进入大帐,朝主位上的姬亘深深一拜说道:“罪臣蹇仁见过启公。”自称罪臣,看来是真心投诚而来。
“蹇公何罪之有,今来之必是有大功奉上,敬请直言。”姬亘早已猜明蹇仁心思,遂有此一问。
“我领城防军久矣,其下颇服,愿将渷京献上,迎启公入城,只求保蹇氏、庚氏周全。”蹇仁到现在也不忘护住庚家。
“蹇氏一族可保平安,庚歆犯下大逆不道之事,他必死,至于庚氏,就要看朝堂之上要不要庚氏活着。”姬亘顿了顿,看着有些惶恐的蹇仁继续道:“司徒庚业,对大瑧甚是忠心,可是在庚歆一事之上处理不当,虽未帮凶,但有失为臣之道,遂难辞其咎,他就交给陛下吧。”
“启公,我姐夫。”蹇仁还想辩解。
“放肆,试问以你三万未经战阵的城防军,可是我久战之师的对手,明日我便令大军攻城,到时玉石俱焚,蹇氏一族片瓦不存。”姬亘声色俱厉,怒喝道。
“蹇公,请回吧,明日三更以三盏灯笼为号,若是愿迎启公入城,蹇氏无忧,否则正如启公所说,片瓦不存也。”姜攸跟着敲打一番,不给蹇仁思考的机会。
“请吧,蹇公。”虞蕤见启公,军师下了逐客令,起身便要送客。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未达到蹇仁的条件,但是蹇氏族人得以保全,蹇仁已尽力了,虽有不甘,但也只好如此,随虞蕤离开了启军大营。
次日,离启军给出的期限已是最后一日,城中渡过了混乱的一天,庚歆还想作垂死挣扎,兀自不肯投降,令人严守四城,密切监视城内动态,防止城内有人与启军串通。
可是庚歆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背叛他的正是他亲舅舅蹇仁,三更天,渷京南门,城头升起三盏灯笼,当空耀眼,十数里外可见。
片刻,吊桥落下,南门大开,启军一声呐喊,酆儏一马当先,领着三千破阵营,杀将进去,接着养由哲、佟锴领着骑军杀进南门。
东门,窦超、臧青、郑大眼见吊桥落下,城门大开,领着一队兵马,冲了进去,反抗者当场斩杀,瞬间接管了城门。
一个时辰不到,除却北边承乾门,皆落于启军之手,姬亘领着兵马来到皇宫将其团团围住。
庚歆怕这几日有人刺杀于他,便夜宿皇宫正殿,闻得启军杀到皇宫,急忙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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