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蓝雄见姜彧损失惨重,急忙调军遣将,兵分三路,倾力攻打姜彧,短短数月角色掉换,姜彧由攻转守,亲自坐镇定州;年过五旬,天命早知,为了瑧室却不得不四处奔波征战,可是大瑧早以名存实亡,夜深人静时姜彧曾多次问自己,如今打仗到底为了什么?现今天下形势,任他姜彧智计过人,可是偏居北境一隅,兵不过五万,粮草不继,群敌环伺,堪堪自保,虽然对臻室忠心耿耿,但是也无力去改变!
古沧也曾问过他:“太尉,我军兵不过五万,甲胄不全,谷粟不丰,士兵背景离乡,两餐不能尽腹,如今粮草匮乏,援军无期,俨然成了一支孤军,却与赫蓝雄在这定州死战不休,这是为了哪般?”
是啊,嬴昙驾崩之后,天下嬴氏皇帝好几位,皆是傀儡,如今在此厮杀,将士们毫无目的,不知为谁而战,为谁而忠,陛下身死,国家已破败不堪,今后这些人将何去何从?
姜彧看了看一脸颓废的古沧,异常坚定的说道:“为了活着。”他只要还有一口气,也要为嬴臻尽最后一份力,若是天命不可为,也想看看天下到底由谁主宰。
人活一世,短短数十载,太平盛世时,贵族士子享尽荣华富贵,轻松快活一辈子,黔首庶民碌碌一生只能果腹;当今乱世,士族世家朝不保夕,纷纷寻其大树荫庇,或是拥军自立,招兵买马,扩大势力,而黎民百姓不能安居乐业,只得弃农从军,或是啸聚山林,为贼为匪,如此种种,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活着。
姜彧、古沧领着残军在这北芦洲极北之地,山河已破,国将不国,但是正是这样,更要好好的活下去,有朝一日重振瑧室,恢复天下秩序,重振昔日荣光。
古沧似有所悟的点点头,望着远处的赫蓝军大营,脸上神色刚毅了许多,略显黯然的眼神,瞬间充满了色彩,仿佛看到了希望。
“禀报太尉,渷京有书信来。”亲随躬身递上一封书信。
姜彧急忙拆开,默默读了起来:“家翁尊鉴,萧州失利,儿攸退守启县,与大将军爱徒窦超收拢败军儿攸敬上。”姜彧越往后读,脸上欣喜之色越浓,一口气看完整封信之后,姜彧大喜过望,连呼数声:“好好好,真乃麒麟儿,太好了。”
“太尉,何事让你如此惊讶?”见姜彧如此,古沧在旁连忙问到。
“姬亘得攸儿、窦超、臧青等的拥护于启县称公,次月,利用独孤羽的轻敌冒进,姬亘用吾儿的背水一战和十面埋伏之计,在澶水边大败独孤羽十万大军,并派轻骑绕后,烧其粮仓,令独孤羽半年之内不敢西进;随后不久,攸儿的离间计和二虎競食计策凑效,庚歆杀禇瑁,与其旧部大战于渷京城下;趁此良机,姬亘、攸儿领军西征渷京,兵分两路,先后攻克敖仓、庸阳,兵临渷京,围鼎阳,以此为饵,围点打援,大破庚歆主力,甄涉于阵前自杀,渷京势孤,蹇仁投诚,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渷京,庚歆身死,国都复安也。”姜彧说完将书信交于古沧手中,意味深长的说道:“国家中兴,便在此子身上,届时瑧嬴尚存否?”
古沧连忙接过书信,迅速看完,望着太尉大喜说道:“姬亘、姜攸不愧为青山录公子,连番大捷,挫败独孤,诛杀国贼,渷京复平,瑧氏复兴有望了。”
姜彧笑笑,没有理会,往前走去,心里却想到,如果我这五万兵马能够相助姬亘,必能如虎添翼,助其功成。
“咦,太尉,你最后一句是指何意,我没听不明白,走那么快做甚。”古沧本还想与太尉探讨姬亘,姜攸,见太尉离开紧跟其后,暗自思索姜彧刚才那句话,似乎另有所指。
赫蓝雄占据北芦洲大部份土地,拥军十余万,可是北有姜彧对北原城虎视眈眈,南有姬亘大将臧青,水陆两军陈兵上河南岸城阳渡,随时可准备北上,西有禇瑁旧部韦氏兄弟,大肆招兵买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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