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这样？

    宁羽明明没有通敌叛国，他为什么要认罪？

    什么叫“一脉承担后果不要殃及无辜”？

    她也是宁家人，宁家人，宁死也不受冤屈。

    大哥这是舍掉全族来保她啊！

    “不……不是这样的……大哥你别胡说……”

    “谁是你大哥？皇后娘娘不要折煞罪臣，罪臣从不认识你，请你自重！”

    龙珝云显然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很好宁羽，既然你自己认罪，那就判你凌迟处死，族人充军蛮僵黑林，你可服气？”

    “那皇后娘娘……”

    “皇后乃皇族人，自然与宁家毫无干系。”

    宁羽。

    凌迟处死。

    宁琉裳的耳朵一阵阵盲音，眼睛发黑，那可是千刀万剐的极刑啊！

    胸口像是被重重一击，宁琉裳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

    “小——”宁羽后面的“妹”字硬生生咽下去，眸中都是担心，看他再也不能关心她，她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行刑！”丞相顾山鸣是最希望宁家倒的人，迫不及待地叫刽子手。

    五六个粗犷的大汉架住了宁羽，卸掉他的佩剑，脱掉他的战袍，把他五花大绑在刑场的石架上。

    宁琉裳目呲欲裂，拖着剧痛的四肢百骸，挣扎着朝刑场跑去：“不要大哥……你不能认罪……你是宁家人啊，大哥……”

    宁羽的嘴塞满了布条，他说不能说话，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无比温柔地望着她。

    里面，都是满满的欣慰。

    仿佛她活下来就好。

    宁琉裳不断地摇着头……

    她不要活。

    她要大哥活！

    不管不顾地要冲过去，却被龙珝云一把抓住了手臂：“皇后，宁羽都说了，与你无关，朕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希望。”

    “龙珝云，那是我大哥，那是从小护我长大的大哥啊，他怎么可能通敌叛国？该死的人是我啊，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要嫁给你，是我不知轻重缓急地得罪你，该死的人是我，你放过我大哥，放过宁家人好不好？”

    宁琉裳从来都是高傲清冷的，什么时候这么歇斯底里过？

    龙珝云眼眸一眯，听到“该死的”三个字，胸口莫名起了很多烦躁。

    他甩开宁琉裳，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沉声问：“你说什么？”

    宁琉裳的衣袖被撕裂，白嫩的手臂擦掉好大一块皮，鲜血红肉，她丝毫感觉不到疼，只是大声道：“我说是我该死要嫁给你！”

    龙珝云走上去，高贵的靴子狠狠地踩住她受伤的胳膊，力道大得不能让她动弹：“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宁大将军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换你一命，那你就得好好活着，抱着你的皇后之位，好好地看着宁大将军是怎么在你眼前，一刀一刀地没的。”

    “行刑！”

    “来人，好好伺候皇后，让她不能动弹地看完这一幕。”

    宫人搬来了椅子，把宁琉裳按在上面，嘴里也同样塞了布条，防止她咬舌自尽。

    刽子手真的开始千刀万剐，红色的血飞溅下来，滴在宁琉裳的脸上，像滚沸的油一般烫。

    宁羽痛得扭曲的脸，致死都保持着尽量温和的笑。

    那笑意像是催魂的魔咒，不断地拉扯着宁琉裳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她看着慢慢变成枯骨的宁羽大哥，看着干净的青石台渐渐淌满献血，看着大哥死的最后一刻，嘴角依然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宁琉裳的世界，崩塌了。

    胸口翻滚的血，浸红了嘴里的布条，也染红了眼。

    啊——

    最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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