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爹将钱孙一家的神情举止,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虽然对着什么祖传的仙酿挺心疼的,但是能看到钱孙一家人如此精彩的表情,他心里也感觉到无比痛快。
如此大好良机,他觉得可以向对方提提徐钱家两家的亲事了……
徐老爹为自己斟满酒,他端起酒碗起身,走到了钱孙的身边。
“兄长,你我曾经屋舍相连、自幼相伴,如今我们还能坐到一起喝酒畅谈,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徐老爹。
钱老爷也站起身,他也端起酒碗,“你我分开日久,没想到今天重聚,你竟然用祖传仙酿款待我们,此等情谊,实在难以言尽,我只恨咱们生来不是亲兄弟,无法同脉相连!”
徐老爹连忙道:“同脉相连又有何难,不如今日趁此机会,你我结为亲家,将采儿姑娘许配给我家紫棋,兄长意下如何?”
钱孙早有此意,只不过彼此心里面知道,嘴上没有说破。
而现在徐老爹直接挑破,钱孙自然一百个一万个愿意。
“如此甚好啊!哈哈哈!”钱孙高兴的高声大笑。
徐子期见火候差不多了,他便起身说道:“我若是能娶到采儿姑娘,实属三生有幸,然而缘分上天早有注定,落花虽有意,恐流水无情。”
徐老爹和钱老爷齐齐将目光看向徐子期。
“贤侄说这话是何意啊?”钱老爷皱了皱眉头问道。
徐子期微微一笑,“这句话,钱世伯恐怕要询问令千金彩儿姑娘了。”
钱孙从徐子期的话中读出了一点意思,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责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开始聚焦在钱彩儿的身上。
钱彩儿却低低的压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徐子期在一旁暗笑不语,他不想成亲,有人替他背黑锅,他当然乐得其中。
现场有些沉寂。
钱老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自己带着女儿厚着脸皮上门求亲,人家徐府也很给面子的给他台阶下。
本以为两家喜事可成,没想到却败在了女儿的手中。
钱孙有些气急败坏,他放下手中的酒碗,迈步走到女儿的面前。
他抓起钱彩儿的手腕,“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钱彩儿似乎被抓疼了,她开始低低啜泣起来。
钱家夫人见状,马上上前劝阻自家老爷。
钱老爷松开手,钱彩儿才哀泣道:“爹!是女儿不孝,因仰慕鹿台郡第一才子葛青,曾与其有书信往来,后来因仰慕其才华,于信纸上与其私定终身。”
钱孙顿时气炸,他伸手要打钱彩儿,却被夫人拦住。
此时,徐老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至于徐子期,本应当是最受伤的人。
然而他的心里却很欢乐,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成亲。
等会儿把钱家人打发出去,以后徐老爹若是再逼他成亲,他就直接赌誓,此生非钱彩儿不娶。
到时候量徐老爹也没有办法。
徐子期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终于不必再为家里催婚的事情担心。
然而没想到的是,钱彩儿接下来说的话,让徐子期大失所望。
“爹!女儿自知有错,现在悔之晚矣!”钱彩儿跪在钱老爷的面前,痛心疾首道:“女儿终日不出门,见识浅薄,白费了爹娘一片苦心!今日见到徐子期公子,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其人文武全才,比之那葛青,胜过千百万倍,葛青虽徒有虚名,却并无实才……”
“而徐子期公子,内秀外华,无愧于大竹县俊杰之首美誉!现在女儿只觉得自己形惭体秽,不配于徐公子,后悔无救!”钱彩儿痛哭流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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