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台放歌。你看,我已经跟你合作过了,我们唱得很好,配合得很默契,不是吗?”
这是她的期冀,也是他的期待。
那个时候,聚光灯下星光璀璨的舞台,是他人生最大的向往。
于是,在读完三年初中之后,他毅然而然的选择走自己的人生之路,报考了当地的地方艺术学校。
地方艺术学样与北京音乐学院,只有一步之遥,他在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奋近。
这是他的心愿,也是他们共同的心愿。
他永远都记得她说过的,“我在北音等你,不见不散。”
只是,他考上了,却与她擦肩而过。
高考前,她出了意外,失了声,嗓子坏掉了,上北音便成了泡影。整整两年,他收不到她的任何消息。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她回复的唯一一封电子邮件,她说她要走了,到国外治嗓子,走了也许就不回来了。
他的心彻底凉了。
整整一个冬天,他萎顿不振。琴房飘出的琴音也不像往日那么美妙,飘出的歌声也不如往日那般嘹亮。
他想去找她,但是她留给他的,只是一个“雁行千里”的艺名,和一个邮箱的名字。通信交往整整十年,他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甚至不知道她就读在北京的哪个学校。
北京那么大,他怎么去找她?
其实他想跟她说,即便以后不唱歌了,无所谓,即便不能同台演唱,也无所谓,她还有他,他会替代她,一直唱下去,把她不能在舞台上唱歌的遗憾,统统填补回来。
但是,她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响。毫无声息的邮箱,再没有往日的温情,它只不过是一个收发邮件的地方,只收不发。
她是个骄傲的人,对于自己失声造成的遗憾,她选择了最绝决的方式,就是远离音乐,远走他乡。
他找不到她,或者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她。他唯有窝在琴房里,一遍遍的温习练声,似乎这样,才能忘掉她,忘掉这个说消失就消失掉的人。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块,空荡荡的让人心慌。
他在被窝里握紧拳头,使劲闭了闭眼,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的话,今天晚上就真的无眠了。
有敲门声,特护替他开门,是中央歌剧团的,他给单位领导打电话请假,说明情况,徐伟杰大校很是重视,说要派人过来看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居然是他的小师妹,今年年初刚进入文工团的袁珊珊,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算是殷玲教授的关门弟子吧,在北音的时候就经常转着他的身边转,整天二师哥二师哥的叫个不停。
此时走进来的袁珊珊显然已经哭过了,两只眼睛红红的,一看到他就扑到病床前,围着他看个不停,看到他的左腿缠着纱布,打着石膏,又要哭了。
他忙去宽慰她:“小师妹,你哭什么呀,二师哥不是好好的吗?不就是一个意外嘛,没事的,再说了,你听说过301骨科的孟教授没有,他亲自给我主刀,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不出一个月,二师哥就好起来了。”
在学校的时候,刘玉锋就对这个小师妹诸多照顾,把这个小师妹当成亲妹妹来看待的,所以袁珊珊很依赖他。
“二哥哥。”袁珊珊叫他,这小师妹不肯叫他二师哥,非得叫他二哥哥。“你疼不疼啊?”
“没事。”刘玉锋轻松道,“大夫说了,我的运气实在太好,保护措施做得好,送进来又送得及时,手术很成功,所以,没事,一点都不疼。”
说实在的,这点疼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怎么也敌不过雁行千里给他造成的伤害吧,那是一种经年累月的疼痛感,那种钝钝的,切割般的疼痛感。
“不疼就好。”袁珊珊这才露出一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