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被质疑身份的那一刻,她却孤身一人坚守在会议上,没有人帮她,没有人为她发声,当时的她心底该有多么的仓惶。
随后又是如何在宴国怀的监视下故作平静的一日日的度过。
想到这些,又想到马志成当时和自己说,她完全把自己当机器人一样的用,心里就泛着疼,那股窒息的情绪在胸口不断的翻涌。
傅司喉结上下一个移动,然后问道:“可你不想知道……”
宴九冲他笑了笑,“是与不是早就不重要了。”
其实早在她死过一次后,她对宴国怀就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本来回来也不是抱着父女团聚的心,而是想要报复他们的。
现在蒋怡一死,她和宴国怀之间的最后一点联系也算是彻底断了。
所以是不是亲人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宴九起身,走到了窗边,眺望着远处的钢筋水泥铸造出的一片丛林大楼,“其实我倒是希望不是,这样至少还好过点,否则我该多痛苦。”
不是亲生的,好歹是所有一切的借口。
可如果是亲生的,宴国怀还用这样的手段,那她真的是要绝望了。
“轰隆——”
远处有雷声沉闷的滚过。
周围的几栋大楼此时接连地亮起了灯。
只有宴九的屋子里没有光线。
在阴沉的傍晚,她站在落地窗前,凝成了一个黑色的剪影。
那背影看上去单薄而又萧条,像是随时就会飘走了一样。
傅司不由得大步上前,走到她身边,问道:“既然已经不重要了,那就别待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应该待在你喜欢待的地方。”
宴九低垂着眼睫,嘴角露出了一个淡笑,“没有我喜欢待的,只有我应该待的地方。”
比如宴氏。
比如监狱。
随着她这一句话,落地窗外倾盆大雨就此落了下来。
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夏季的雨水永远都那么充沛而又迅猛。
窗户上很快就被打湿了,视线就此变得模糊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傅司此时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的世界,就有种在看宴九的内心。
看不懂,也看不透。
她几乎是画地为牢的将自己偏执的安置在了这个圈子里,不允许自己踏出半步。
傅司心疼,又无能为力。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她,唯一知道的是,宴氏不倒,她只怕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个牢笼里。
“那这件事你就这样算了?如果真的不是,说不定你还可以找到自己的亲身父亲。”傅司和她并肩站在那里,看着天际线有一道耀眼的闪电极快地闪过,明亮的光线照得如白昼一般。
宴九目光定定地望着前方,“无所谓了,都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他都已经另外结婚成家了,何必去打扰。”
傅司继续问道:“那万一他没有呢?”
只听宴九嗤地一声,“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守身如玉一辈子的?”
傅司立刻回答:“有。”
宴九愣了愣,转过头,只见傅司黑漆漆的眼神盯着自己,当即没好气地道:“你除外。”
傅司这下没了话。
“傅司,没有任何人,我也会活下去的,别担心。”
宴九径直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
傅司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这算自我欺骗和暗示吗?
用这些话压制着自己心里最真的情绪,比如悲伤、绝望和崩溃。
“还有我……”
傅司的话被一声轰隆的雷声掩过,随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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