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乱想。
……
隔间外,芍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杂役竟然拉上了床围,以前这个心理不正常的家伙,可是从来没有拉上床围,甚至还好多次故意露给自己看……
很显然,她在修炼。
《莫名诀》……
奇怪了。
鹤先生为什么要教给这家伙心法呢?
养虎为患,真的好吗?
还有……
牡丹的房间里并没有人。
这大晚上的,她去哪了?
想起牡丹在花园里采花的事情,芍药十分不屑。
她了解牡丹的性子。
这个女子!其实并不喜欢喝花茶,对于花茶,也从来没有什么研究。忽然间要采花,要泡茶?
怕是居心不在采花之上吧。
又想起自己的事情来,芍药不禁长吁短叹。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留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可离开——又能去哪?
在这里,偶尔还能去看看鹤先生。
芍药脸色微微一红,想起鹤先生的音容笑貌,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唉……
自己只是一个丫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婢。
实在是配不上鹤先生。
能早晚看上一眼,跟他说上两句话,就该知足了。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至深夜。
不早了,该休息了。
芍药叹一口气,闭上眼,片刻,却又睁开。
迟疑了一下,芍药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来到纪水寒床边,小心翼翼的拉开床围。
看着手里保持着修炼的手势,斜斜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纪水寒,芍药嘴角一抽,眼神中的鄙夷就藏不住了。
“嗯……”纪水寒发出一声梦呓,翻转了一下身子,抱着被子,撅着屁股,又很粗俗的在屁股上抓挠了两下,继续呼呼大睡。
外面传来动静。
芍药心中一动,急急的走了出去。
牡丹回来了。
“呵,还不睡啊?”牡丹笑着摆摆手,带上了门。
盯着牡丹房间的房门,芍药忽然有种莫名的轻松之感。
似乎……
似乎自己再也不会有什么任务了。
猛然一身轻松的快感。
很好啊。
芍药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躺下,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芍药早早起床,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喊醒了纪水寒。
纪水寒揉着眼睛,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嘶……难受。”
这家伙,昨夜睡觉没有盖好被子,显然是着凉了。
用柳条枝清洁了牙齿,再洗把脸,接过芍药递来的毛巾,纪水寒问,“牡丹呢?”
“不知道。”
“嘶,这小贱人。”纪水寒道,“作为一个丫鬟,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芍药不答。
纪水寒又道,“算了,不管她。”说完,打了个哈欠,又道,“我出去一趟,你在家自己玩吧。”
把毛巾丢给芍药,纪水寒也顾不得吃早饭,匆匆离开闲人居,去静心斋。对于《上善诀》那么厉害的心法,纪水寒还是很感兴趣的。她相信,一晚上时间,江绣应该已经对《上善诀》有了一些了解。
经过后花园的时候,纪水寒一眼瞥到了一片繁花锦簇处的两个人影。
是牡丹和坐在轮椅上的牧飞龙。
“唉?”纪水寒愣了一下,远远看着二人。
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牧飞龙哈哈大笑起来,牡丹也是掩嘴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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