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到处跑来跑去,也不再有人过来找麻烦。
这样的生活,反而并不能让纪水寒感觉有多开心。
空荡荡的龙城,死一般沉寂。
芍药又是个性子冷漠的,从来不喜欢跟纪水寒多说一句话。所以,能陪纪水寒聊天的,只有牧云杰了。可纪水寒又不想找老是找牧云杰扯淡。她很担心那样做的话,会不会让牧云杰误会。
更何况,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
牧云杰不是个健谈的人,有时候甚至有些像个闷葫芦,挺没劲的。
龙城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纪水寒的足迹。对于“自己的地盘”,纪水寒真正做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甚至是城中那条黄色的流浪狗下崽儿了,她都十分清楚。
黄狗不是什么优良品种,就是常见的土狗。纪水寒很没有创意的给它取名叫“旺财”。实在无聊的时候,纪水寒喜欢跟旺财说说话。旺财却有点儿不待见纪水寒,每次吃完纪水寒带来的东西,就会一溜烟儿的跑掉,丝毫没有摇头摆尾的巴结人的态度。
纪水寒琢磨着干脆哪天把它宰了打打牙祭。
在城里晃荡了一天,实在是无聊透道,“杏林楼,乃医馆。不过杏林楼并不对外行医,只是我等郎中相聚、互相学习之地……”
“……”
……
书到用时方恨少!
杏林!
——可不就是医馆么!
纪水寒坐在“秋月楼”的大厅中,端起桌上的酒,狠狠的喝了一口。之后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老鸨子!”
老鸨子吓得哆嗦了一下,若非龟公搀扶着,肯定就瘫在地上了。
“前前前……前辈。”老鸨子回了一声。
“把你们这所有的姑娘都喊来!”
老鸨子不敢不从。
很快,一排二十余个妙龄女子,站到了纪水寒面前。
纪水寒横看竖看,选了两个,左拥右抱着上了楼。
……
第二天。
整个衡城沸腾了。
城门外。
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身边,围了一群人。那商贩嘴里唾沫横飞,说的不亦乐乎。“那纪水寒,就那么一直来到我这里。说真的,我当时可是吓得不行!我不怕死!我就是担心因为我而害了整个天下啊!只恨在下不过黄阶修为,不是那纪水寒一合之敌!否则!哼,岂容她如此嚣张!可即便如此,吃我的糖葫芦,照样得拿钱!一串三文钱,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老哥你有种!你就不怕她杀了你?我可是听说,那纪水寒恶毒无比,杀人盈野……若是万一生气了,变成那陌上行,一把灭世弓,一支灭世箭,这天下,可就完了!”
“怕死?怕死我能在这卖糖葫芦吗?!”说的就好像卖糖葫芦是什么高危职业似的。“她纪水寒是厉害,但也不能欺辱我等!士可杀!不可辱!”
这边说的天花乱坠,杏林楼里也是人声鼎沸。
那些个男男女女的老郎中,已经有些厌烦了。这杏林楼是郎中们相互学习的地方,又不是菜市场!跟纪水寒有过几句对白的老头儿,愤怒的一拍桌子,“都干什么?!出去出去!这里不是戏楼!都给我出去!”
“嘿!老头儿!你横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敢……”
“敢?有什么不敢的?!纪水寒我都不怕!我还能怕你?!你不就是城主的侄子吗?你看看城主过来我怕不怕!”老头儿怒了。“我信不信?纪水寒下次再来,只要老朽我一句话!你就得死!”
老头儿跟纪水寒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没有人相信,可却也没有人敢不相信。
杏林楼里终于冷清了下来,可秋月楼里确实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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