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乾清宫。
皇上歪在榻上,听郑其回禀,“禇大人已经带索姑娘离开了,同行的还有太理寺的官员与沈公子。虽是一路,却不在一起的。”
皇上轻笑一声,“在不在一处都没什么要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过是个名分,让他们查去吧。”
郑其叹道,“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生生是为了江山社禝才惹得这些闲言碎语,世人哪里体会得到您的深意?”
皇上貌似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世人愚钝,难道朕也能跟他们一样糊涂?往后都会明白的。”却又难掩得意的点评道,“老四城府不够,性子毛燥,容易为人利用,而老三偏又心机太深了。往后若他得了势,只怕驭下过严。还是择一个老实本份的孩子,规规矩矩做好这个位置就是了。”
郑其忙奉承道,“皇上心忧天下,安排得宜,无论哪个皇子继位,只要能顺着您的旨意去做,必是万无一失的。”
皇上给这几句话捧得很是开怀,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刘更衣来伺奉时只觉暗暗纳罕,急忙把这一情况报到杨烜那里。他微笑着打发她下去了,问起另一件更为关心之事,“那边,都安排妥当了么?”
侍从回话,“俱都安排妥当了。不仅行伍里有咱们的人,一路上还埋伏了二十三名暗卫,务必让姑娘平安的去,平安的回。”
杨烜微微颔首,“传令下去,让他们莫要大意。尤其是返京之时,在一日没有把人安全的带到我面前来时,都不算完。知道么?”
“知道。”那侍从犹豫了一下,补了一句,“其实,姑娘身边,也有高手。象是江湖人,不过身手着实不错。”
杨烜脸上多了一抹笑意,“他也算是尽心了。”
侍从微一沉吟,随即明白那个他是谁了,忍不住也笑了一下,“说起来,那位霍大公子当真是个有心人,从京城一直送出京外,一路上惹得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驻足围观,连行程都耽搁不少。”
是么?杨烜也笑了,“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
这一日,京城之人不仅见识到了霍家大公子的翩翩风采,更见识到了他对自己未婚妻的一片情真意切。
今天天气不好,一出门就开始下雨。可从索家大门口,直到京郊的离别亭,他却骑在马上,一路淋着雨相伴,那份殷殷不舍,看得人好生不忍。这样一位俊美多姿的小郎君要是因此生了病,可叫人多么心痛?
木乔在马车里也是如坐针毡,在皇宫时那是没办法,可现在出了宫,二人按礼就不能相见。可他来送一下也就行了,何必一直要跟着送那么远?连起来都羡慕木乔的好运气,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好夫君,但在羡慕之余,未免也渐渐的对霍梓文的心思就给放淡了。毕竟是已经有主的人了,再好看惦记着也没用啊?不如去寻个能对自己好的,反而更加实际。
如此一来,霍大公子的桃花运顿时大为减色,京城那些待嫁之女又将目光投向那些尚未婚配的男子,令霍梓文着实松了口气。他的性子本就冷淡,最烦惹人注目,能少些关注,只会让他如释重负。
木乔西行的一路风光自不必多说,佟正恩关在大理寺中却是度日如年。
在这样条件简陋的地方,每一分每一刻都成了折磨,他现在反而天天盼着快点过堂审案,不管是好是坏,总有个结果。可是无论他怎么打听,此事却似石沉大海般,沓无音信。
“来人呀!快来人!”佟正恩使劲拍着牢门,吸引着人的注意。
他也学乖了,知道那些狱卒惫懒,一旦休息,就不大肯劳累,便不在他们不在时叫嚷,而是趁他们每天巡逻时提出各种要求。
“这下了几日的雨,我房中的衣物被褥都潮得不能用了,你们去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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