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男子被逗得乐了,提着大筐放进厅堂,转身就进了厨房。
背对着门,有一个妇人正在灶台前忙活着,从背影看,仍是不失纤秀。
男子悄悄上前,两手将她拦腰一抱,那妇人惊得尖叫一声,“呀!怎么是你?真讨厌!”
她这一转过身来,才瞧见那高高隆起的肚皮,已经十月胎满,即将临盆了。
霍梓文将手放在她的大肚皮上拍拍,嗔了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我都说多少回了,不许下厨,不许下厨!你怎么又来了?”
木乔的笑容里多了一抹狡黠的意味,瞅瞅左右无人,才压了声音道,“我在给爹娘炖补品,这事儿能让别人瞧见么?你放心,前头我都是让小丫头做的,就这会子我来尝尝味道,免得他们吃出来。”
“你呀!”霍梓文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一下,“干这个最拿手了,今天又打算怎么哄他们?”
木乔得意的一笑,因怀孕而变圆的脸上看着光泽极好,便是寻常的布衣,也难掩那份白里透红的健康与富足之意。
“老规矩!就说这些燕窝鱼翅都是炖烂了的粉丝呗,爹娘年纪大了,眼睛都花了,都吃了这些年了,哪里分辨得出来?就是他们平素饮的参茶,我说是地里抓的草药炖的,他们不也信了?你就放心吧!”
霍梓文噗哧笑了,“真该让他们瞧瞧你背着人时的模样,怎么偏就信了你这么个小骗子呢?”
木乔把脸一板,故意拿大肚子往他跟前轻我要是生个弟弟,他会不会不喜欢啊?”
“应该不会吧。”霍梓文努力宽妻子的心,“就是儿子也是好的,象我从前,不也一样喜欢阿四?啊,对了!”
他终于想起正事了,“今儿阿四来信了!还有京城的。”
“你这人怎么搞的?这么大事怎么不早说?快给我!”木乔等不及霍梓文取的,直接从他身上掏摸出信件,急匆匆就往后院而去,“爹,娘,阿四来信了!”
“你慢点,慢点!”霍梓文大急,胆战心惊的看着媳妇在前头健步如飞,只得双手虚托着在后面护驾。
后院正屋内,一道苍老的声音急急传了出来,“阿乔你小心些,还有门槛呢!”
可话音未落,却见大肚婆脚下急了些,踩到自己的裙角,眼看整个人就往前扑去了。霍梓文在后头一把抱住媳妇,紧张得脸都变色了,“没事吧?没事吧?”
门里头,须发斑白的霍公亮和阮玉竹紧张的前后迎了出来,“阿乔,你怎么样了?”
方才在慌乱中,木乔自己也扶了一把门框,并没有摔着。她定了定神,似乎觉得没什么事,起身把信件交给公婆,“我没事。”
“你啊,也真该小心些,现在是开得玩笑的时候么?阿三,还不快扶你媳妇坐下?”阮玉竹嗔了干女儿一眼,先不慌着看信,把她让到屋里坐下了。
木乔不想让大家为自己担心,“先看信吧!”
见她似乎没事,霍梓文拆开信了,“今儿下午才收着,我都没看,也不知那小子最近怎样了。”
“父母大人敬启……”他刚念完开头语,忽地霍公亮道,“阿乔你怎么了?”
他方才分明看见,木乔的眉头狠皱了一下。
“没事。”木乔只觉得肚子疼了一下,但好象不是很要紧,“接着看信吧。”
“你真没事?”霍梓文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看阮玉竹看向自己的笑意,木乔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真没事。我都生过一个了,哪里不晓得?”
那好吧,霍梓文接着念信,“儿不才,在刑部任职已两年有余,公堂虽好,但与百姓相距甚远,每每看到一些冤屈不平事,心甚难安。眼见三年已满,近日便想祈求圣上,欲去边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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