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沉默了一阵,提醒孙肇庆道:“你知道成为代理人意味着什么吗?你还很年轻,我不想你自误。”
孙肇庆左手掐着自己的右手,指甲已经陷入肉中,戳破了肌肤,溢出鲜血来。却努力地维持着笑容,对王义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们把代理人都成为傀儡。”
他说得是如此坦然,以至于王义为之心头一震。
王义敏锐的观察力,让他发现了孙肇庆手上的动作,明白了他内心的挣扎。如果不是事出无奈,谁又愿意自己沦落到我命由人不由己的悲惨地步。想到这些王义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酸楚,有些心疼眼前的这个少年郎。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孙肇庆的这种选择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他很想一探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明知是条绝路,依旧要踏上去。”
孙肇庆以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眼神看向王义,那一刻王义读懂了很多东西,他读懂了人世的沧桑,读懂了岁月的无情,也读懂了人性的光辉。
“战争就要来了,不是吗?我们是如此的弱小,以至于离开了这座城市,我们就无法生存。对于我们来说,现在逃是个死。不逃,等着战争降临,还是个死。与其死得卑微,死得没有价值,不如用我一个人,给我的母亲和妹妹换取一个更好的,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王义不知为何心中一痛,他想到了女儿妞妞,想到了自己当初的选择。
他感同身受,同情孙肇庆的遭遇,知道这种选择的无奈。
仿佛是命运有意戏弄这两个可怜人,现在王义手上正好有一笔巨款可以帮到孙肇庆。
那一瞬间,王义心中升起一股冲动,他的良知在催促他帮助眼前这个可怜的少年。只是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下去了,最终化为一声低叹。
他真的很想帮孙肇庆度过眼下的这一关,可是他若救了孙肇庆,又有谁来救他自己呢?
他卖车筹钱,为的不就是筹集到一笔用来自救的资金。他若现在把这钱给了孙肇庆,他自己又该怎么办。难道让自己就这么在绝望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吗?
他看着孙肇庆,眼中流露出愧疚的神色。他很想安慰孙肇庆,告诉他战争也许不会降临,即便真的降临了,也与平民无关,他们不会有任何事的。
只是这荒诞的安慰之语,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被他给彻底否决了。它是如此的苍白,又是如此的可笑,你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可最终他还是说出口了,只为给自己找一个拒绝的借口。
“你很聪明,不会看不到这场战争也许不会发生。
联邦政府的成立,本来就是妥协的产物,采用了已经被证明是效率十分低下的美式议会制民主。
也许在魔都议会漫长的扯皮当中,战争就不了了之。尤其是在目前这种资源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战争会带来太多意外。
如果有人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或者是被机械神教洗脑了,他只需要悄悄的接近魔都基地,将它薄弱的生态圈最外面的一层保护罩给破坏了,那魔都基地就要付出惨重代价,甚至是直接被毁灭。
你知道的破坏生态圈是一件很简单的是,一把高斯步枪就能在上面钻几个洞,更好是恐怖袭击。”
王义解释得面面俱到,他就是想要让孙肇庆乐观一些,将战争发生的可能性很小这一观念灌输给他。
可没想到孙肇庆还是用几句话把他问得哑口无言:“可我们华人向来都有着实行民主集中制的传统,美式民主的那一套在我们这里也只是形式上的外衣,也许会把它披在身上,但绝不可以放在心里。
而且魔都基地的围剿,并不一定要整个联邦议会的同意。只要得到大中华地区议会的授权,就能出动国民警卫队。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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