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龙哭了,“呜呜”地哭,声音很是难听,就像是一头大水牛被捂住了嘴……
燕九街偷听到有人要行刺大统帅,可是吓得不轻,这个时候如果被关大龙发现,被他杀人灭口是大概率的事。
大龙折腾了好一会儿,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来……
“呀——!这不是关大管事吗?您怎么睡在这?”
燕九街借着关大龙昏昏沉沉的时候,弄出窸窣的响声来,就像刚从这里路过。
关大龙吓得不轻,三更半夜的,连野兔都应该睡了。
“你是谁?”
“是我,想到细料仓巡查,听这边有动静,还以为有骆驼客偷东西……”燕九街的借口天衣无缝。
“哦,我刚巡查过,已经安排了双岗,你回去休息吧!”
燕九街在关大龙边上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凝望着天上的月亮。
“唉,五年了……”
燕九街轻叹一声。
“是不是又想家了?”
关大龙知道燕九街是舞华国人,原来是一名战俘。燕九街点了点头,自然地轻轻靠在了关大龙的身上。
“咳咳……”
关大龙明显有点不自然起来,刚要找个借口离开这个总想喝他暧昧的女人。
“关大哥,我好冷……”燕九街领略过数不清的男人,关大龙在想什么,她清楚得很,她边说边拉住了关大龙的胳膊。
燕九街衣着暴露,夜深露重的,确实有丝丝寒意。关大龙脱下衣服,替燕九街披上。燕九街顺势躺倒在关大龙的大腿上,月亮躲到了云朵后面,草原顿时晦暗了起来……
积蓄良久的关大龙面对投怀送抱的燕九街终于爆发了,如同一场飓风横扫整个草原,边上刚刚码好的草垛都摇摇晃晃起来……
燕九街回到自己住的帐篷的时候,晨曦已经微露。她换上军服,没有片刻的犹豫来到钮九天的中军大帐。
正犯瞌睡的几名亲兵,见有个漂亮的女军官过来,全都来了精神。
“站住!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名满脸青春痘的亲兵手按斩骨刀,挡住了燕九街的去路。
“我想见大统帅,麻烦你通报一声。”燕九街一晚没睡,依旧是精神抖擞。
“不行,这个时候去打扰大统帅,非死既伤,我可没这个胆量,等天亮了再来。”
青春痘看着燕九街的鼓鼓的胸脯,再不肯把眼睛移开。
“我有要事……”
燕九街还想解释。
“滚!”
一名络腮胡子推开那枚青春痘,吐出一字真经。
“事关大统帅的安危,我今天非见不可!”
燕九街以大胸脯开路,朝前闯去,她昨天晚上被钮九天放了鸽子,急于进去,也是想看看钮九天身边的女人是谁?有没有自己漂亮?
“混蛋!啪——!”
那名络腮胡子对漂亮的女人没兴趣,甚至有些反感,见燕九街要硬闯,毫不犹豫一巴掌扇了过来,把燕九街打了个趔趄,连头盔都掉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到时候你别后悔!”
燕九街狠狠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她不逞口舌之快还好,这一刺激,络腮胡子唰地抽出斩骨刀来。
“吗的,你敢夜闯中军大帐,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浩哥,浩哥……”
那个青春痘比络腮胡子年轻得多,但显然更有脑子一些,他把浩哥拉过一边。
“浩哥,你没看到她理着光头吗?动不得刀子……”
“怎么啦?”
“她是凫水选手,你杀了她,大统帅会放过你?”
络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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