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三友这几天一天三练,吃住都在城墙上。
每个守城死士只发了一块重得像石头的羊毛毡,城墙上迎雨招风,他身上就没一寸地方是干的,锁在腰上的铁锁把皮都磨破了,动一下火辣辣地疼。
这些浦三友都能忍受,最折磨他的还是渐渐逼近的死亡气息,锁在他左边的一个死囚,每天一训练就哭哭啼啼的,很是闹心。
锁在他右边的蟒蛇凌峰一见浦三友的面就唱歌,曲风很是哀婉,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后来问了替他们送饭的一个小兵,知道这是一首挈驰国的送葬曲后,浦三友听一次,鸡皮疙瘩就起来一次,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浦三友甚至都希望海盗们能早点攻打二界垒,早点结束这种非人的生活。
“明珠你带凌峰去领棉衣……公羊秘书,你带浦三友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去吧!”
戴本钟见浦三友明显瘦了一圈,脸上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公羊老弟,是有什么要命的任务要交给我们吗?”
浦三友现在就如一只惊弓之鸟,他觉得他已经承受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了。
“可能是去见岸田雄之吧!”
公羊小敦经过这些天的调养,脸上胖了许多,脸上也红润了些。
“啊切,吗的,我就知道没安好心,这个大笨钟不得好死。”
浦三友穿上干燥的秋衣秋裤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同样也没忍住诅咒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呢?戴垒长他自己也去……我看你啊一点都没有吸取经验教训,吃亏在这张嘴上了。我看戴垒长人挺好的,对我们也挺照顾,安排我们住在他的官邸,一日三餐跟他吃一样的伙食。”
公羊小敦是通过浦三友才认识戴本钟的,他不明白这个浦三友怎么就不分好赖人。
“大笨钟凭什么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睡个觉要十几个女人服侍,他凭什么就能左右我们的命运,我就是不服,吗的,有朝一日老子逆袭成功了,也一定要让他尝尝守城死士的滋味。”
浦三友显然是个只记仇不计恩的混蛋,公羊小敦不想和他多说,把一件棉衣扔给他后,早一步走出了帐篷,跟这种人认识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真是瞎了眼了带他一起来穿越。
……
天上虽然只是飘着牛毛细雨,但在骑行了几十里后,戴本钟一行人的双腿全被打湿了。戴本钟有龙鳞衣护身不觉得冷,但其他人全都冻得不停地发颤。
前方负责开路的一个火枪团每个十分钟就有消息传回来,一路上除了遇到不少往二界垒方向逃离的老百姓之外,连只野狗也见不着。
傍晚时分,在一个叫沈店的小村子里,戴本钟见到了一直在前面充当开路先锋的余小光。
在一间干净的厢房里,两个大火盆把空气都烤得热乎乎的。
吃的喝的放满了一桌子……出了二界垒后,一直跟在戴本钟身后的浦三友第一个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等大家风卷残云把吃的东西一扫而空后,余小光说道:“戴垒长,这方圆三十里之内没有发现岸田雄之的部队,您就早点安心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早。”
余小光的疤脸在马灯的映射下,闪闪发亮,戴本钟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他的这张丑脸,但不知怎么了,他觉得格外的亲切。
“余镇守,你觉得我们能赢得了格斗吗?”
在马背上度过的这一天,戴本钟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万一输了,难道就真的把二界垒拱手相让吗?
余小光笑着回答道:“具体怎么比还没定下来,还真不好说。我们军中忠勇之士颇多,戴垒长您不必过于担心。”
“三十六岛的搏击术源于大陆,学生想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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