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缟素一片。
还怀着身孕的世子妃就这么没了,对于容闳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便是容王也脸色阴沉,容王妃更是昏过去数次,伤心欲绝。
如今江家虽然败落,但江氏肚子里可是他容王府实打实的嫡长孙。
秦绍特意请旨出宫,来到容王府悼念。
容闳一身是素,仿佛失了魂,见到秦绍也只是规规矩矩地还礼。
“我一定抓住嘉华,为世子妃报仇。”秦绍道。
容闳的眼神刹那间有了生气,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郡王!但请郡王务必将此事交给我!”容闳眼中戾气大盛:“我要一根一根敲断她的骨头,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好,此事就交给你。”秦绍按住他的拳头,身后容宿眉头皱起,轻声:“郡王?”
秦绍偏头看容宿,容闳却急着道谢:“多谢郡王信任!”
容宿面色沉重,抱拳一礼:“大哥掌管五城兵马司,想必很快就能追查到凶手线索,为大嫂报仇。”
秦绍皱眉瞪他一眼,狗贼就知道弄权。
容闳递给容宿一个可笑的眼神:“四弟放心吧,我无心争什么,只想为娘子报仇。”
“大嫂在天有灵,一定会十分高兴。”容宿拱了拱手,秦绍不满地瞪他一眼,低呵一句:“容宿!”
她觉得好丢人啊。
人家容闳丧妻丧子悲痛欲绝,根本无心权利争斗,可她身后这狗贼还跟人耍心眼排挤人家,拉都拉不住,跟小孩子耍无赖似得。
容闳心如止水,转身招呼其他人。
秦绍扯着容宿袖子出门,气呼呼地:“你干什么呀?”她仰头瞪着容宿:“我一定要揪出嘉华,让容闳放手调查自然是有利的,你为什么要限制他?”
还用问?狗贼肯定是怕容闳抢了他在东宫的位置。
秦绍磨牙,容宿则拱了拱手尽职尽责地提醒:“郡王明鉴,我大哥这个人只爱他自己,对大嫂的深情,只恐是半真半假。”
“你!你这是偏见!”
“郡王才是偏见。”容宿寸步不让,“郡王被他的深情迷惑了,世上哪有如此深情之人。”
“哼!”秦绍拂袖,翻身上马还小声嘀咕:“自己不是还编排别人……”
容宿摸了摸鼻子,怎么郡王这次如此不冷静。
莫非郡王相信世上真有如此深情?容宿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想到了宗遥……
秦绍从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容宿没追上来。
她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缓和一些。
“先生怎么会跟他这种人交情过命……”还为了他拒绝自己,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想到征文先生在冰窖那句话,秦绍的心就像被人钻了个窟窿一样疼,她理所当然地全怪罪到狗贼身上。
可这并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反而让她更伤心。
“褚英呢?这些天跑哪儿去了?”秦绍催问,她还等着褚英给她送来先生联系她的消息呢。
“褚侍卫……褚侍卫还在宫里。”身边人禀报。
秦绍皱眉:“我都出宫了,她还在宫里干什么呢?”
“褚侍卫最近跑太医院比较勤,大约是病了?”小厮禀报,秦绍翻了个白眼:“我看是心病。”
她一回宫,就派人把褚英叫来。
“江弋还没醒呢?”
“醒了。”褚英快速答道,又脸色一变:“我……我是为郡王打听的。”
“好好好,都打听到什么了?”秦绍问。
褚英结结巴巴道:“他醒了,但是心情不是很好,大殿下的事太医们也没敢告诉他。”
“江弋很聪明,他只需要听说我暂住东宫,就能猜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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