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绕道走这边是对的,这酒是真不错啊。”一座酒楼之中,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独自饮酒。
酒楼的生意不错,此时又是饭点,里面坐的满满当当。
这时那青年听邻桌的两个江湖人好像正在说上元论道的事,便放下酒杯凝神静听。
“司徒兄,你们听说了吗?”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有些唏嘘的道:“”前些日子上元论道会,江湖上又冒出许多年轻高手,一个个年纪轻轻但武功却着实不凡。”
那司徒兄也跟着叹道:“是啊,近来武林中不断有年轻高手涌出,看来要重现当年九龙临世的盛况了。”
二人碰了下杯,有些感慨的饮了杯酒,那大胡子接着道:“也是我们时运不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被风华绝代的九龙一辈压制,如今他们退隐,他们的弟子门人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是啊,这次论道会大出风头的两人,不就是孟睚眦门下的吗?还有高青云、文清,和第三日力压群雄的孙桐宇,不都是当年那群人的后辈弟子吗?”
“哎,对了,听说你儿子天赋不错,是准备自己交还是……。”
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从益州回来的周无患。这次去铸剑山庄修复佩剑,铸剑山庄位于钱塘,也就是如今的杭州,本来直接顺着江水坐船就能到直达。不过途径会稽的时候听说这边的酒不错,修复武器的事又不是很急,便转道来了这里。
见两人不再说武林中的事,周无患也就没有再听下去,抬手又喝了杯酒,不禁有些得意。没想到现在自己也算是有名气了,不知道以后会有个什么威风的绰号。不过武林中人的绰号多少和自己的行为有些关系,自己在上元宗和孟松一起被实锤了渣男属性,可别真叫什么负心公子才好啊。
酒足饭饱,周无患带着一点醉意重新上路了。在船上感受还不明白,此时走的陆路,周无患不禁对江南的繁华有些惊讶。官道上的客商络绎不绝,和走上十好几里地的泰山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想想也是,北方一直战乱不断,就连泰山都能受到青州叛乱的波及,哪有这远离战乱的江南水乡好。所以好多人都举家迁往了这边,其中不乏许多为求安稳的豪商富贾。
周无患一袭白衣,腰悬长剑,配上有些帅的面容也算是气质不凡。最关键的时候他走的虽快,但脚下微尘不惊,显然是有不俗的轻功修为,过路的客商自然都被他的行为吸引。
正得意的享受着众人的目光,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虽然听着有几分豪迈,但是在马路上这么个笑法,总觉得这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
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笑声的主人出现在周无患的视线中,是一个比自己稍大一点的青年。一身淡金色的劲装,胯下一匹素白色的骏马,再加上线条分明的脸孔,看起来倒是英气十足。扮相倒是不错,不过怎么傻兮兮的,周无患暗自吐槽着他刚才神经质的笑声。
不料那人好像听到了周无患的心声,突然在周无患面前拉住马缰,激起的尘土直接糊了他一脸。
“呸呸呸!”周无患吐了几口嘴里的沙子,怒声道:“喂,你是故意的吧!”
那青年连忙下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真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就是想停下问个路,没想到溅了兄弟一身土。”
真是晦气,刚买的白衣服,这下变成黄色啊。拍打了两下,无奈的说道:“这么多人你不问,为什么偏偏问我,不会是看我长得帅,嫉妒我,故意弄我一身土吧。”
那青年有些尴尬的道:“兄弟真会说笑。”
周无患斜眼看着他,说笑?这是嘲讽吧,一定是吧,虽然他语气憨厚,但总感觉他怎么有点欠揍。
“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啊。”那青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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