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数以上。小米儿带着自己到这里,想必是要让自己见识这坊市里的热闹。
不料,进得坊市,却并不见有多少人,店面冷清得很。一问之下,才知今天不是逢会之日。
小米儿带着叶经秋穿过坊市,去的却是这村庄的东南方向,叶经秋心中惊讶,那里当是这九宫大阵的死门所在。按照长乐村的布局来看,死门之地,应该是村中人死后埋葬之地,这小米儿带自己来这个地方要做什么?
“叶叔叔,那边是墓地,我总是有些怕,你怕不怕?”小米儿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问道。
叶经秋心说这墓地有甚么好怕的,自己在两军阵前,不知杀过多少敌人,尸山血海都没什么可怕的,若是怕,就当不了兵,更谈不上做将军了。
“我不怕,你怕么?”叶经秋问这小米儿。
“叶叔叔,我有点儿怕。有一次我放牛到这边,看到一个怪怪的东西。后来,我找了几个大哥哥来看,他们都不敢来。我想找元叔叔带我来,可是元叔叔却又不在家。叶叔叔,你不怕,你就带小米儿过去吧?”
“好啊,我们这就过去!”
叶经秋与这小米儿越是接近墓地,越觉得心中不安。“你说那怪怪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叶经秋询问道。
“我只看到那那怪怪的东西,就像个大龟。我不敢看。”
叶经秋心下奇怪,也知道这小米儿难以说出更多的什么。二人说话之间来到了墓地,只觉得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甚是逼人。小米儿突然惊叫:“叶叔叔!”
叶经秋听这小米儿叫声瘆人,心中一惊,再看时,只见小米儿手指着墓地中间,那里突然冒出一间小屋,说起来就是个庙观。
这个方向,叶经秋原是没在意察看,他先前是注意观察墓地四周来着。此时见到这小小庙观,只见它眨眼之间,化作一只大龟,果然是惊人。
更惊人的是,这大龟眼睛一瞪,发出光来,更不料这光芒成球,直向二人击来。叶经秋大惊,伸手一把,将小米儿拉着向后暴退,同时取出如意剑,一剑劈出。
只见那光球猛然炸开,霎时间,眼前景物一变,只见残阳如血,西风吹沙,古道萧索,一队白衣丧葬队伍行过!
队伍中,只见头前行走的分明是一个少年,披麻戴孝;少年身后是一个中年女子,只带了偏孝;在这中年妇女身边,有一个妙龄少女,也是重孝,掺着那中年妇人,跟在少年的身后。
那中年妇女在号哭,似乎是哭诉道:“你走了,丢下我们娘儿仨可怎么过呀,呜呜呜呜……”
叶经秋看向那队伍时,那戴孝的母子三个,眉眼面目竟是看得似清楚似不清楚!更兼那哭声隐隐约约地传来,竟是直入人心,透着阴寒之意,让人汗毛直竖!
叶经秋带着小米儿直向后退,一直退到墓地边上,这异象才消失不见。再看时,眼前还是这片墓地,甚么变化也没有。
叶经秋抬头看天,只见日已平西,心知如在此地久留,很不合适,况且这小米儿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当即说道:“小米儿,我们先回去吧。”
“嗯呀,叶叔叔,刚才真好怕人。”
二人往回走,刚才走到坊市附近,就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这老者匆匆起来,对小米儿喝道:“你跑哪儿去了?到这会儿不回家吃饭。”
这老者随即对叶经秋说道:“这位相公,昨天小米儿来家,说元村主家里来了位姓叶的客人,敢情就是你叶相公罢?”
小米儿喊了一声“爷爷”,就不说话了,只把嘴撅着。
叶经秋施了一礼,说道:“原来是米老爹,您老说的叶某就是我。”
“果然是叶相公。小米儿这招打的孩子,骗着叶相公去了墓地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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