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吃饭的人,变成了一个十五六的清秀少年。那少年眼神好奇地看着孟萦。
孟萦只穿着白色的中衣,由于浑身脱力,只能慵懒地倚靠在墙边,面色平静而温和。
那送饭的少年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郎,红着脸,放下餐食,就关了窗。
有了被子,孟萦才算睡了个好觉。她见送饭的换了个人,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她想要套个近乎,那少年竟然害羞得逃似地跑开了。
好在饭食里并未添加其他的东西,只是量少,为了保存体力,孟萦慢慢地将全部饭食都吃了。
又过了三天,孟萦的脱力状态稍稍缓解。这三天没有人来骚扰她,那送饭的少年不再那么害羞地放下餐盘就跑。有时还会一脸羞涩加好奇地盯着孟萦看几眼。
孟萦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至少他不会再畏惧她如洪水猛兽。孟萦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这样的平静安稳在第四天被打破了,傍晚时分,孟萦的舱门再次被打开。
进来了两位精壮的男子,其中一人手里端着个小碗。
孟萦一惊,以为他们是要来灌药的,她吓得缩在角落里。好不容易她才摆脱了脱力,能够稍稍走动而不那么十分费力。如果他们再给自己灌一次药,那想要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两人见到孟萦眼中的畏惧,鄙夷地笑了一声。走近她,其中一人伸手就将孟萦的双肩抓住,孟萦根本无力摆脱那人的臂力。
孟萦以为另外的那人来灌药,吓得疯狂摇头,让他不那么容易灌药。
那人见孟萦误会了,说道“别动,不是喝药。不要让我动手捏你的脸,我手重,伤到你就不好了。”
他轻轻地握住孟萦的下巴,手上的厚茧如刀般锋利,割得人皮肉生疼。
他细细地往孟萦的脸上刷了一层胶水一样的东西,一边刷一边说“啧啧,这小娘子的皮肉真是细白娇嫩,比那上好的丝绸还好,长得也好,这面容不遮盖起来,被人看到恐怕会被惦记上。”
刷完之后,他又从怀里拿出件薄薄的似面膜的东西,覆盖在孟萦脸上。然后细细地贴合在她的皮肤上,那人看着粗壮,但做起活计来却非常细致。那面具一直贴到耳朵边,那人花了些功夫在将面具贴的严丝合缝,不见丝毫褶皱。
孟萦丝毫动弹不得,只好任由他们施为。
他们鼓捣了一一阵子,将面具完全贴好之后,又收拾好他们带来的东西。
这才扔给孟萦一套粗布衣衫,让她换上。
孟萦见那粗布衣服质地粗糙,很有些剌手。心里嫌弃,却不动声色。
那负责捉孟萦的人怕她不肯穿这衣服,便一脸奸笑地着说道“你要是不穿,一会儿我来替你穿。”
孟萦故意装作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我穿,我自己穿。不用劳烦大哥。”
两人很满意孟萦畏惧畏缩的态度,重新锁上门,走了。
孟萦趁他们走了,赶紧在自己的中衣上套上那粗布衣衫。她伸手摸了摸面具,竟然贴合得严丝合缝。她试着揭下来,发现沾得很紧,将脸皮揪得生疼,也没扯下来。
果然亥时初,这日夜不停的船停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孟萦就听到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传来扑通两声,估计是扔了两个人下来。听落地的声音不重,应该是两个年龄不大的女子。
还好,没跟自己放在一个房间,否则行动起来恐怕会有不便。
船很快又开动起来,摇摇晃晃,屋子里黑咕隆咚,孟萦浑身酸软,又饿又困,说饥寒交迫也不为过。来大曌这些年,锦衣玉食,爹爹丝毫不愿委屈了她,一切用度尽捡好的,她哪里受过这种罪?孟萦心里将绑架她的人骂了个遍。
隔壁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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