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慎初看了一眼欧阳冉,欧阳冉会意,立马上前拉着孟萦的手说道“萦儿,别急着走,我听说你受了寒,专门为你准备了礼物。”
说罢,他便从袖袋里拿出一只温润的白玉手镯,亲自给孟萦带上。那白玉触之生温,是块上好的暖玉琢磨而成。
欧阳冉给孟萦戴镯子的时候,装作不经意间掀开了孟萦的左袖。那广袖起落的瞬间,他看到了孟萦胳膊内侧的点砂仍在,便知道一会儿如何应对卫慎初了。
孟萦脑子很乱,根本没注意到欧阳冉的小动作。她不想要什么手镯,欧阳冉动作极快地将镯子套上了她的手腕,那镯子内侧提前涂抹了膏脂,才会如此顺畅地带上。孟萦不想过多的纠缠,她还没从元郎给她带来的冲击中走出来。
欧阳冉的小动作骗过了孟萦,却骗不过卫慎初,他的每一个举动,卫慎初心里一清二楚,也知道他内心所想。欧阳大郎以为孟萦没有和自己行夫妻之实,便可以有所筹谋,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孟萦走出帐篷后,卫慎初他抬手给卫三做了个手势。这才回转目光看向欧阳冉。
孟萦出了她和卫慎初的营帐,表情有些木木的,不知该去哪里?她这才发现她竟然无处可去。她有些悲哀地想到,她就像前世那些和老公吵完架,气得摔门而出,出了门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她能在这男尊女贵的大曌重活一世,活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孟萦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入赘;另外,不管以后娶几个夫郎,一定要有自己的院子,否则,自己等有了小情绪,才发现竟然没有自己的安歇之处。
卫慎初和欧阳冉不知道,孟萦的这次出走,竟然让她决定了这么重大的事。要早知道,卫慎初肯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先把她哄好再说。那就是后话了。
孟萦漫无目的地走着,她知道要出营地肯定是不可能的。再说营地外也不安全,她才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呢!她走着走着走到了郁江边上。
在她身后偷偷跟着的卫三,见孟萦径直去了江边。看她不高兴的样子,唯恐她跳江了。后来一想,这孟家女郎能在母亲河里跳水自救,水性肯定是一等一得好。她怎么可能会跳江?
孟萦坐在江边的草地上,看着江水奔流不息。阳光暖暖地晒着后背,有些灼热,但尚可忍受。她想着这段时间对元郎的慕恋和思念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想法,她是真的以为他是出身普通,又长辈皆亡故的青年郎君。
他于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他,又恰恰在某一瞬间打动了自己。便将一腔热情与爱恋皆付之于他,不曾想他却对自己多有隐瞒。自己倒底有多傻,竟然未曾发觉他的身份,可能不像他显露在她面前的那般普通。也难怪这么长时间,她未曾接触到任何人在她面前提及元郎的身份。
那么简然和白芷成天和伤兵营的伤兵打交道,他们总该早已得知元郎的身份吧?那为何他们也不提醒自己呢?是他们以为自己知道元郎的身份,从而迁就放纵;还是有别的缘故,孟萦猜测不透。
京城的局势如何,何夫子给孟萦讲过一部分,但由于他远离朝堂已久,获知消息的渠道有限,对于近几年高层的具体消息,他已经不甚清楚了。
今年元宵节孟萦去长安,欧阳冉虽有意给她介绍长安城的局势。但由于孟萦身体有恙,时间又过短,后来孟萦被追杀而受伤,在庄子里养病。两人见面的时间不多,对于时政的了解也就不了了之。
孟萦记得欧阳冉曾说过,在大曌,能和靖远侯府对上的武将之家只有定国公府。那上次救助自己的四郎是不是定国公府的人呢?他自称沈微,其实就是卫慎微吧!元郎名卫慎初,元朗是他的字吧!
今年乡试后,何夫子给孟萦普及长安的时政消息时,说过定国公卫家四子取名分别为慎初、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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