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陪媵的话都是儿时的玩笑而已,如果你碰到喜欢的女郎,嫁过去就是。就算你嫁了人,我们依然还是朋友,不是吗?”
“好了,不说那些。我给你说,你猜猜我最近见到谁了?你肯定猜不到?”十一郎一脸八卦地说道。
“谁啊,让你这么兴奋?”
“五郎,你好好猜猜?我们十三岁那年见到的一位小女郎。”
萧瑾瑜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孟萦,随后又觉得沈灵均不可能见到孟萦。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十三岁那年见到的小女郎多了去,我哪能想到是哪个?”
“你还记得我们在武陵郡,女神庙后山见到的那个小女郎吗?”沈灵均兴奋地问道。
萧瑾瑜没想到沈灵均见到孟萦,并认出她来。
“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叫她小肉丸,她立马就反击,叫你小鱼干。她还逗我,叫她姐姐。还有她背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有一首让人惊艳的咏海棠的诗。
当时我画了两幅画,一副被母亲带到了宫里。手上这幅,我昨天找了出来。谁能想到一转眼,十年就过去了,那个胖乎乎的小肉丸,如今出落成一个惊才绝艳的妙女郎。”
说罢,沈灵均打开了手中的画,画中果然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在山道上奔跑,山上开满了黄色的迎春花和白色、紫色、粉色的玉兰花。小女孩长得圆润饱满,如雪团一般娇憨可爱。
萧瑾瑜笑着摇了摇头,当时自己不知为何看她不顺眼,叫她小肉丸。谁知她反应那么快,立马就叫他小鱼干。多少年都没人敢如此跟他说话,偏生这个小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地给他取绰号。
后来他去了山南东道,十一郎去了别的道州。回来后,他还给十一郎讲过这孟家女郎,没想到她成长惊人。现如今已入国子学,待到明年会试后,她便会金榜题名,而后洞房花烛吧。
“五郎,你知道吗,昨天我去国子监给算学部上课,孟萦也去了,当时我并未认出她来。因为最后展开题太难,大家都觉得不好理解,我提问,大家都装鹌鹑,不敢抬头。
只有她盯着我看,嘿嘿,一脸欣赏。所以我就叫她上去回答问题,谁知,她的算学远远超过算学部的学子,真是太厉害了!做题速度又快,而且还交给大家更便捷的解题方法,最后还归纳总结了全部题型。我觉得我在算学上遇到对手了。”
萧瑾瑜看沈灵云说起孟萦时,两眼放光,一脸兴奋的样子。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十一郎。十一郎自小就长得好,温润如玉,清隽雅致。深受京中贵女的爱慕。
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都是谦谦君子的形象,也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会露出孩子气傲娇的一面。但他从来没见过,十一郎说起一个女子如此兴奋,头头是道。
五郎既为朋友感到高兴,又为自己感到痛心。上天最终还是让他们相见了。
“你遇到的不一定是对手,没准是知音呢。”萧瑾瑜对沈灵均说道。
“五郎说笑了,我感觉她的算学水平远超过我,她可以当我的夫子。在她面前,我连对手都算不上了。”沈灵均有些失落地说道。
萧瑾瑜笑了笑,并不言语。他真的有些羡慕自己的这位老友了,他聪慧灵透,为人豁达,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对他真诚,几乎是毫无保留。
萧瑾瑜决定帮他一把,不能因为自己的病情,而耽误了十一郎的终身幸福。
两人在茶楼里聊了很久,又在那里用了晚餐。等到两人分别,萧瑾瑜从茶楼里出来时。天色已晚,因着昨夜的大雪,路上积雪尚未清除,踩在上面嘎吱作响。
萧瑾瑜看晚间并未刮风,虽有些冷,但比起风雪交加,已经好了很多。再说,他觉得晚饭吃的有些多,便想走走,活动一下,反正这茶楼离王府也不是太远。他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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