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发现欧阳冉和黄简然站在门外。他拦着门,不让他们进来。
“萦儿怎么样了?”欧阳冉问道。
“她喝多醉倒了,现在已经睡过去了。”
“我们现在来带她回去。”黄简然说道。
“让她在这里休息吧!明日再回去。我在这儿,你们还不放心吗?”
“就是因为你在这,我们才不放心!”欧阳冉半开玩笑道。
“嘿,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你们要不放心就住隔壁吧,隔壁还有个套间。萦儿今夜就在睡这里,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安排。”
随后,四郎关了房门。又让人打开了隔壁的房间,安排欧阳冉和黄简然住进去,里面是个套间,有两张床。
……
孔萱耍酒疯,装傻充愣,硬拉着寻情上了床,寻情半推半就,早就想找个金主上岸。两人一拍即合,简直是天雷勾地火,一夜酣战。
第二日,寻情提前自赎自身,拿着身契,等着跟孔萱回文宣公府。
孔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了春风楼里的头牌,得了人家的清白之躯。现在人家要入府为侍,孔萱一想到夫君萧瑾卓的小心眼,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安抚寻情道“寻郎,你先在春风楼里住下,等我回去安排好,再来接你入府,如何?”
寻情是在楼子里长大的,出道时间虽不长,但他见惯了女子风流薄幸,这春风楼里几乎每日都在上演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他哪里肯被孔萱敷衍,待到孔萱一抽身,离开春风楼,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寻情红着眼说道“女郎,寻情原是清白之人,只卖艺不卖身,被女郎强拉上床,就是女郎的人了。现在奴已自赎自身,是自由人了,这春风楼是待不下去了。女郎去哪里,就带着奴吧,奴好好伺候女郎。”
孔萱没想到,寻情竟然已自赎自身,重获自由,倒是给她省了好大一笔赎身费。不过明目张胆地带个风尘之人入府,且不说夫君不允,就是母亲那一关也过不去。孔萱一时有些头疼,后悔自己一时兴起,酒后失德。
寻情每日迎来送往,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他看出来孔萱是想推脱,他又岂肯轻易放弃上岸的机会,主子的承诺也够丰厚,就算是绞尽脑汁,用尽手段,他也要进这文宣公府的。
“也不怪女郎有疑虑,是奴出身不好,影响女郎清誉了。如今楼里的兄弟们都知奴已经赎身,跟着女郎了,若是女郎,不允我过府,到时恐怕大家都知道女郎流连欢场,始乱终弃了……”
孔萱听寻情说着半是哀求,半是威胁的话,恼怒不是,安慰也不是。她总归要安顿好寻情,否则影响了文宣公府的名声,母亲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寻郎,不若这样,我名下有处宅子,离府里不远,要不你先去那里安顿下来,等我禀明家里人,再接你回府如何?”
“唉,算了,女郎回去吧,要不然女郎的夫君又该恼了,到时女郎还得陪着小心。奴心疼女郎过得不易,堂堂公侯之家的嫡女,被夫君管得不敢纳侍。这世间哪个女子不是三夫四侍,也就女郎洁身自好,除了夫君,竟然连陪侍都不敢近身。”
寻情的话成功地瘙到了孔萱的痒处,让她觉得无比慰贴。他理解她的委屈,好像她真的成了洁身自好的情圣一般。殊不知,她若真是舍了寻情,倒时岂不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孔萱思索片刻说道“要不,你先跟我回府?”
“那如何是好!女郎若是为难,我,我就去护国寺落发修行算了。到时,日日为女郎祈福,希望女郎能幸福安好。偶尔女郎能记起奴,也不枉奴与女郎好过一场!”寻情含情脉脉地看着孔萱,红着眼,媚眼如丝,说得情真意切。
那孔萱本就极喜欢寻情的样貌,昨夜她又被伺候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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