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种眯着眼睛,眼皮上下抖动,贴着鱼生问道:“小子,你梦到了什么?”
鱼生皱了皱眉头,一脸认真的将自己做的梦讲了一遍,元种表情极为精彩,歪着头小声道:“丫头,我看这小子不像是在说慌……你刚刚那一脚是不是重了点?”
月章双颊飞来两朵红霞,又羞又怒,不知为何,刚刚鱼生梦中喊出那个“月”字之时,她心中微微有些窃喜,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踢了鱼生一脚,生怕他把下面的字说出来。
而听完鱼生的梦,她又有些失望,但见鱼生一脸无辜的神色,猛添一抹怒意,竟是再一次踢到鱼生的大腿上,头也不回的飘向远处。
元种惊愕莫名,转身看着抱腿痛呼的鱼生,尴尬道:“你小子,是怎么惹到她了?这一脚要是再往上三寸……啧啧……”
鱼生更是莫名其妙,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难道元种的“变脸”是跟她学的?他越想越是有这种可能,胳膊也就罢了,只是大腿上的一脚,着实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元种摇了摇头,也不见什么神奇的现象,就像是民间的老郎中,掰了掰鱼生的手臂,鱼生听见自己的骨头噼啪响了一声,已然有了直觉,就连他被踢肿的大腿,也神奇般的没了痛楚。
“呵呵……十道九医,老夫要是没这点手段,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早晚你也学!”元种见鱼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继续说道:“修士学的东西,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数不过来,说是术业有专攻,却也只是针对功法,事实上他们还要掌握许多技巧,比如说炼丹、炼器、画符、摆阵等等,哪个不需要大把的时间?你以为他们的命很长?其实短着哩!”
“而我们这种没有修为的人,反倒没有那么多的累赘,你若能成,一壶酒一把剑就够你闯的了,当然,老夫只是这么一说,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同,想在其它方面发展的话,也未尝不可!”
元种根本就没给鱼生反应的机会,一回来就直奔主题,对任何事情都是侃侃而谈,鱼生渐渐听的入迷,一上午的时间,着实学到了许多,虽不是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对鱼生眼界,却是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而元种确实是个会教徒弟的人,所说之事都是由浅入深,鱼生对于修士的修炼以及修真界的感觉,就像是一层层的迷雾被缓缓拨开,今天的这番谈对他来说,着实受益匪浅。
接下来一连七天,元种对于怎么教鱼生修炼一事闭口不谈,总是说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事情,几乎是天南地北,从古至今,天上地下说了个遍,比如说草是如何生长的,鱼是如何游泳的,星是怎么变化的,月是如何圆缺的……
月生也是极有耐心,这几天他就和元种坐在花海里,一步都没离开过,渴了便饮露水,累了席地而睡,略有领悟是便抬头看一看天空,偶尔有星辰滑落,元种也会感慨万千。
二人越来越不像是师徒,鱼生由最后的听着,再到开口询问,再倒参与讨论,最后甚至有了争辩,倒像是一对忘年之交,也像是两个时代的爷孙俩。
终于,在第十三天夕阳落下时,元种沉默了,鱼生露出会心的笑意。
“鱼生,你真是让老夫大吃一惊!”
元种突然叹了口气,一瞬间仿佛又苍老了十岁,这还是他第一次叫鱼生的全名。
“师父也是让徒儿大吃一惊!”鱼生笑着拱了拱手说道。
元种愣了愣,一师一徒坦然而对,不多时竟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窗口前的月章正托着香腮,二人的笑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不知在这看了多久,总之在那道身影出现之后,她就再也没看过星空和月光:“这一刻要能永远停留,那该多好……”
“好!好!好啊!”元种一脸三个“好”字,怅然起身说道:“老夫要教你的东西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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