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没有应答，两人陷入尴尬的静默。对于姜峰，接到鹿晓霜的电话，着实有些意外，他一时间甚至不知从何开启话题。苏妲眼明心亮，知道姜峰需要私人空间，扯了个由头转回icu病房，留他独自在外面。

    姜峰松了口气，缓缓道：“你方才跟苏妲聊了些什么？没有聊上次在沪城发生的事情吧？”

    “上次在沪城，发生了很多事情，你指的是？”

    “当然是你本来忘记的那些，我不打算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以免她担心。”姜峰语气严肃道。

    “灯科长警告过，‘那些’事属于保密事项，一旦泄露，小命难保，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放心。我和她就是简单的互相认识下，聊了些其他不保密的。”鹿晓霜明显有些调侃。

    嗯…嗯？不保密的你聊了啥？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在联手搞事？

    又是一阵静默。

    姜峰：“你…”

    鹿晓霜：“你…”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闭上，接着继续沉默。

    两人再度齐声：“你先说…”

    鹿晓霜：“姜峰，你先说吧。”

    姜峰假咳两声，试图化解空气中的尴尬：“说起来，上次之后，一直没有机会问你，那时候，你从哪找到的枪，而且你还会用？”

    “家里动用关系，请了一位特警在现场负责暗中巡视，那怪物绑架我们当天，他也在，结果被瞬间制服，重伤倒地。当我们乘升降梯下去后，我在一楼的缝隙里翻到了他的半自动手枪，我在美国留学时，有练过枪，所以，我便持枪上来了。”鹿晓霜淡然道。

    姜峰能够想象，在那一刻，鹿晓霜是抱着何等坚定的决心，才依然选择折返回来帮助他。他十分感动，然后拒绝道：“谢谢你，晓霜，但是，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太危险了，我不敢想象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结果会变成怎样。”

    鹿晓霜轻声笑起来，笑声中压抑着微微的颤抖：“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再说，不是还有你来救我么，我相信你。”

    “我们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姜峰冷冷道。

    又一阵静默。

    “姜峰，我…我很想你。当我在医院苏醒后，我睁开眼的第一秒就想见到你…灯科长说，就算她能通融不删除我的记忆，可根据规定，我们也不能再有任何主动接触…父亲将我送到国外，可我无时无刻不想回来，我想见你，我…”

    冷艳高贵的鹿晓霜，罕见地对姜峰一诉衷肠。自从听秦力提起姜峰后，她便抑制不住体内那股理应与她绝缘，被唤作焦躁的情绪，她想听到姜峰的声音，她想见到姜峰的容颜，她想念姜峰。

    可姜峰为她难得鼓起勇气表现出的热情泼下一盆冷水，他直接打断了鹿晓霜的话语，径直说道：“晓霜，听我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必须明白，你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出于感激，它的学名称做南丁格尔症候群，是指曾处于濒死状态的人，会对照顾他或她的人产生强烈依赖感。晓霜，冷静下来，你是个理智的人，不要被盲目的心理暗示冲昏头脑。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吗？”

    鹿晓霜沉默不语，姜峰同样没有说话，过了会，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微弱的啜泣声。姜峰感觉心被刺痛一般，有些难受，可他强忍住，继续装死。许久后，鹿晓霜用平静的语气回复道：

    “我明白了，姜峰，谢谢你，你说的对，我会努力调整的。既然是朋友，以后我还能通过这个号码联系你么？”

    姜峰愣了愣，并未拒绝，鹿晓霜更无多言，挂断了电话。

    讲实话，尽管姜峰对鹿晓霜的感情早已淡化，可听到她那判若两人的热情告白时，说不动心那是见鬼，他也有辣莫一刹那想过和她再发生点什么。

    可他旋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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