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听到乘警说话的乘客哄然大笑,看着大妈的眼神,就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
换成一般人,这时早就无地自容了,但这位大妈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拘谨,有点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吧,我看见,他站在旁边,看着我睡了半个多时呢,如果他是有座位的,不早就可以把我叫起来啦?……哦,我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他肯定没座位!”
乘警听得那是一个气啊,狠不得把她提起来,狠狠地在地上掼几下!
这时,邻座的少妇一脸通红地站起来,替赵志隆鸣不平:“你懂个屁,为老有尊的东西,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听着,人家那叫高风亮节,你这叫胡搅蛮缠!”
“说得好!”
“说得对!”
“此处应该有掌声”
“啪啪啪”,掌声真的响成一片!
乘警:“最后一次警告你,事情到此为止,你再闹下去,我也只好把你送到铁路派出所,让你好好反省几天了!”
大妈吓住了,再不敢吭声!
所有人都刻意地跟这个大妈保持着距离,躲着她跟躲着可怕的病毒一般,在她周围,形成一块真空地段。
渐渐地,大妈自己也感觉不自在了,全是鄙夷的眼神,俺做错什么了?不就是一个座位吗?惹不起,好,我走!
大妈自觉地到别的车厢去混了。
赵志隆跟邻座的少妇道了声谢谢,在这个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年代,能站出来大力声援,已是难得。
少妇微微有点窘,挤出一点笑容。
赵志隆看她脸色,琢磨着,她大概内心处于天人交战状态,既有偷吃豆腐的负罪感,也有伸张正义的痛快感。
平心而论,片面的总结一个人是有失偏颇的,譬如说黑社会会良心发现做善事,譬如说良家妇女也会起见猎心喜动春心,不能说他们一定就是好的,或坏的。
风波过后,车厢里又恢复了正常的祥和。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啊,我的钱包被偷了!”
一个女孩急哭了:“包里有一万多万钱,天呐,怎么办啊,呜呜呜……”
人群又躁动起来,议论纷纷:
“天杀的偷!”
“女孩真可怜!”
“赶紧报警啊!”
“所有人暂时不能离开,请乘警来处理!”
……
女孩哭诉着:“我上车后还摸过了钱包的,呜呜,肯定是被人偷了!”
女孩哭得可怜,有人在报警了,赵志隆坐着思索着怎么办,但当看见有个年轻不动声色地往别的车厢慢慢转移时,便坐不住了。
嚯地站起来,挤过去,挡在车厢连接处,冷冷地对年轻道:“抱歉了,所有人请暂留车厢内,等乘警过来处理!”
年轻一愣,知道赵志隆是军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轻声恐吓道:“哥们,知道你是军官,但这里不是军营,你管得太宽了吧?”
赵志隆瞥了一眼,没理他。
年轻以为赵志隆胆怯了,来劲了,继续声在他耳边威胁道:“子,别以为当兵多了不起,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那女的又不是你什么人,此事跟你无关,别多管闲事,我们人多!”
说着,向赵志隆偷偷亮了亮怀里的水果刀,一脸的得意。
呵,此地无银三百两,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嗯,是个火车盗窃团伙。
赵志隆透视眼扫了下他身上,果然身上有个女式钱包,那就没错了。
k,你不是有水果刀嘛,让你看看哥的!
也学着他,背对车厢,偷偷掀开衣摆,露出枪套!
年轻一看,笑容僵住了,脸唰地变得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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