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行楞在那里不知所措，走也不是、坐也不是，非常尴尬！无奈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刚回来，有，有些尿急，紧赶着去卫生间，动静大了些，吵醒了你，对不起”！

    “扑哧”！

    美女仍旧低着头，捂嘴轻笑一声，显然是被这个蹩脚的理由给逗乐了：

    “回来了，咋这么早？你不是说要六、七点以后才能回来吗”？

    张中行连忙答道：

    “嗯，今天的事情完的早，就早回来了一会儿”！

    两人不再说话，一个站着，一个坐在，气氛有些诡异：张中行有点儿局促，美女的脸更红。

    朱世东适时的电话打破了这种静谧，突兀的铃声把两人吓了一跳！张中行大呼一口气，忙接起电话：

    “喂，朱干事，您好，老爷子怎么样，有事吗”？

    “您好，张大师，下午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还在边南？高老身体好多了，神医就是神医：才三、二天的功夫，高老的血压已经下来，关节也不疼了，精神好得不得了，真是谢谢您”！

    朱干事电话里一通恭维，张中行心情大好：

    “哪里，朱干事您太客气！本就不是什么大毛病，恰逢其会而已，再这么说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边说着，边向自己房间里走去：

    “倒是我还要感谢老爷子，给了我机会，一展身手”！

    “您太谦虚了！高老想跟您说话，请稍等”！

    “哦，是吗？好”！

    “哈哈哈，张先生，您好，谢谢您”！

    电话里传来高老爽朗的笑声：

    “这两天我是吃得也香，睡得也香，浑身轻松，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多亏了您，我觉得，现在跟您大战三百杯都不在话下！不信的话，您飞过来，咱大战一场试试”？

    老爷子心情不错，也没把张中行当外人，豪爽的话语仿佛跟多年的老朋友聊天一样，让张中行心中一阵温暖：

    “高老，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等调养一段时间，我一定登门叨扰，到时可别说我欺负您老人家”！

    “切，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到时别说我为老不尊就行”！

    老爷子不服气地原话奉还，接着又说道：

    “想当年，我跟我的政委搭档，那是打遍全军无敌手”！

    “是吗”？

    张中行知道自己比以前能喝多了，但到底能喝多少，自己还没底，听老爷子这么说，心里顿时燃起斗志。当然，主要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在下虽不才，喝酒还没怂过人，我建议您，最好把您的老搭档叫上，否则我怕喝不尽兴”！

    “好，咱大老爷们，要的就这股永不服输的豪气”！

    老爷子一声喝彩：

    “可惜您没当过兵！否则，就凭这份精神气，军界早晚会有您的一席之地！只可惜我那老搭档来不了”！

    “咋啦，不在了”？

    “乱说话，不过，我那搭档活是活着，也快跟死人差不多了”！

    老爷子叹口气，幽幽地说道：

    “当年，我们营坚守主峰阵地，仗打得那叫个惨烈，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山头都被削下好几米。四、五百人的一个整编营，经过五天五夜的激战，硬是打得不足百人，而且个个带伤！我的老搭档，营指导员赵安国，被弹片击中右脑，血流满面仍坚持战斗。等两天后抬下去时，医生告知，弹片不能取，一旦强行取出，重则有生命危险，轻则也会成为植物人”！

    说到这儿，老人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追忆那炮火连天的战斗往事：

    “就这样，弹片一直留在他的脑颅骨上。年轻时影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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