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口元宝镇,一行人从俄国人把守站岗的车站出来,夏元璋迎面就碰上了来接他的老父亲,上演了亲人相见的感人场景。
朱家人来到陌生的地方,也不敢打扰人家,傻站在后面看着。
袁鹏飞可没那么大的心,这一行七口人,怎么也得雇两辆车拉他们走。
这可是积雪能堆下几米厚的东北,晚上找不到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真的能把人冻硬了。
“大哥,去放牛沟吗?”
“去,你们几个人啊?”
中年汉子戴着狗皮帽子,围巾遮住了脸,身上是一套厚重的棉衣,脏兮兮的,靠在车上眼睛不住的打量着他。
袁鹏飞指了指那边站着的一家子人,“加我七口人,你这辆车不知道能不能坐得下。”
汉子看清的人影,眼里绽放了不一样的光芒,压低了声音说:“能,我正好去放牛沟,快上车吧!”
袁鹏飞有些迷惑,这汉子的眼神咋这么熟悉呢?
他也没多想,和夏元璋告了别,拉着一大家子上了车,整个车被坐得满满当当的。
马拉着大车走在乡间的雪道上,入眼望去都是白皑皑的雪地。
与一个赶路的行人擦肩而过时,他们还见到了雪橇三傻中的哈士奇。
傻乎乎的煞是有趣。
文他娘坐在汉子身后的车边上,攀谈道:“这离放牛沟还有多远哪?”
“有七八里地吧!”
“关东可真冷。”
“可不是吧,三九天能把下巴子都冻掉了。”
袁鹏飞听着这声音,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他的大团长,这不就是李云龙吗?
接下来的话又验证了他的猜想。
“你们到这儿来干啥?“
“找俺男人。”
“你男人叫啥?”
“朱开山。”
“朱开山,我知道,他那儿我去过。在这儿有几间房子,看样子是发了点儿财。没准儿在这儿娶了个关东娘们呢!还找他吗?”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配方。袁鹏飞真想上去扯下他脸上的围巾,叫一声团长。
可现在,团长变干爹了,他那么干不合适了。
另外,他也在琢磨,这辈子还有翻身的时候吗?
怎么什么时候都得当小啊!
╮(︶﹏︶)╭
到了家,干娘也给他撒了一把狗粮。
刚走进院子里,文他娘就转过身来说,“传文、传武、传杰那是你们爹,叫爹呀!”
三个人还迷糊呢!怎么车夫成爹了?
文他娘小跑几步站在朱开山面前,颇有些埋怨的说:“在火车站,俺就把你给认出来了,俺把儿子给你带来了,你跟那小的过吧!”
说完她就要走。可朱开山又怎么可能让她走,一把上前抱住她,二人上演了小拳拳捶你胸口的感人戏码。
袁鹏飞感觉狗粮已吃饱。
回了屋,这一大家子人坐了一炕,喜悦的氛围充满了整个屋子。不管怎么说,全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这就是最大的福分。
不过,这还有个小可怜呢!
陈瑶飞看着这一大家子团聚,难免想起了故去的父母,走散了的哥哥,强撑一个笑容都很难。
文他娘刚因为回家松懈了精神,转眼又得拉着她的手好生劝慰,这才把差点泪崩的陈瑶飞安慰好。
朱开山炒了几个好菜,烫了一壶小酒,做了一锅打卤面,一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吃了这顿团圆饭。
夜,朱家三兄弟没了那种紧迫的压力,在炕上童心未泯的打打闹闹,而袁鹏飞却有些迷茫了,下面的路该怎么走呢?
还没等他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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