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锣对面鼓的撕破脸开干,那也只有常县令才有资格,他这个县丞还不够数呢!
挤出一张笑脸,刘县丞挥退了手下,迈着小碎步来到袁鹏飞面前,恭敬的拱拱手说:“袁队长海涵,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呐!
早知道是您袁队长的长辈,打死我也不能那么说呀!还请见谅,见谅啊!”
朱开山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吱声。他知道跟官府撕破脸没好处,安稳的日子再乱了,他无所谓,家里面的那几口子可不行。
袁鹏飞看着朱开山的模样,道该怎么办了。心中给这家伙记了一笔,却也没有继续追究他的嘴不干净。
“刘县丞,日本人要多少钱来着?”
“五千大洋。”
“我的面子应该值两千大洋吧!”
刘县丞心中发苦,可也不得不认,连忙点头道:“值,肯定值,别说两千大洋,就是三千大洋也值。”
“不必了,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就算两千大洋吧!我来剿匪找出来六个日本人,拿两千大洋的辛苦钱,应该吧?”
“应该的,应该的,剿匪怎么能不花钱呢!剿匪花钱,天经地义。”刘县丞笑着配合道。
遇上能拿捏他的人,他就是个应声虫了,哪敢有半点不同意。
袁鹏飞知道就是这样,轻笑一声,“行了,那就剩下一千大洋了,十五天后你再来,拿钱,领土匪的人头,还有那六个小日本。当然,希望他们还活着吧,不然我最多给你找来他们的遗骸。”
刘县丞哪敢说半个不字呢,继续舔着脸吹捧,“这件事交给谁来我都不放心,但是交给袁队长来做那肯定是手到擒来,我放一百个心。”
袁鹏飞没有回应他的吹捧,其他人也不搭理他,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之中。
刘县丞心中不愉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挤着笑脸自说自话,“袁队长,如果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告辞了。诸位,咱们回见。”
说完,他朝着手下招了招手,带头灰溜溜的离开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遇上惹不起的老实认怂,这是混官场的不二法则。
而等这位无关人员被赶走后,袁鹏飞才开始了他的发号施令。
“五千大洋变成三千大洋,诸位,我个人已经尽力了,诸位没有意见吧!”
“袁队长为咱们元宝镇造福,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有意见。”
刚才坑了一把刘县丞的老头,这会儿都变得十分精神了,带头表示赞同。
袁鹏飞又何尝不知道这家伙刚才在挑拨离间,他可是看得真真的。
但是乡绅这个团体确实盘根错节,就说这个老头,他就是个退休回乡的小官吏,看起来不值得一提。
但实际上,通过联姻在场的乡绅有三位是他的儿女亲家。四个人的影响力加在一起,能影响百多户人家的生计,话语权就更大了。
袁鹏飞要是收拾了他,整个元宝镇都得震三震,容易造成不稳定。
所以只要这家伙别撕破脸的跟他对着干,他也不愿意付出那么大代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微微点了点头,袁鹏飞说起了刚才在他脑海里形成的方案:“关于这三千大洋的筹集,考虑到有些人拿不出这个钱,我也给两个选项,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按人头平摊下去,愿意出钱的,你们各自组织收一下钱。愿意出力的,你们统计出来,给我报上来。保险队还要构筑一个大的营房,劳力肯定都能用得上。
管吃管住,工钱按照市场价的来,抵扣了这个平摊的份额后,继续干还可以领工钱。诸位觉得怎么样?”
这件事因他而起,他心里还是有些负罪感的。力所能及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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