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忆染等人不是特别明白白衣人为何退走,但总归是没有了性命之忧。
而原本硬撑着的江忆染也是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晃晃起来。月瑶赶紧上前扶住他,双眉微蹙地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江忆染用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笑道:“无妨无妨,伤罢了。”
“伤?这种时候有必要硬撑吗?”灰衣老者嘴角一扯地戳穿道。
听闻此言,高流钺与古久忱对视一眼,当即神识稍强些的高流钺一步踏出,拱手恭敬地说道:“还请公子伸出手,容属下探知一二。”
脸色苍白的江忆染似乎仍对伤势不以为意,笑着点了点头。
高流钺随即握住江忆染的手腕,向其渡去了一缕依附着神识的法力。
谁知这一探查,竟是让高流钺脸色一变。只见他松开手后立刻半跪下来,说道:“公子,此伤非同可,需得立刻回雁城疗伤。此番公子受伤,实是我二人保护不力,甘领责罚。”
古久忱见高流钺如此,自也心领神会,当即也半跪了下来。
江忆染见状,无奈说道:“我说你们跟了我也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生分?而且,此事哪里是你们的责任?快起来吧,我又不是会死。”
只是高流钺和古久忱显然不愿起来。
正当江忆染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灰衣老者翻了个白眼道:“我说不就是这么点伤吗?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在这里吗?弄得要死要活的。”
还未等江忆染等人反应过来,却见灰衣老者手指轻弹,便有一道灰濛濛光芒自其指尖掠出,进入江忆染体内。
江忆染随后便是惊讶地发现原来残留在他体内、损伤着他的经络的剑气竟然尽数消散,原本的一些内伤也逐渐好转。在内伤完全修复之后,外伤也就不足为惧了。
是以江忆染立刻向灰衣老者行了一礼,躬身说道:“多谢前辈出手。”
只是他的这一句道谢迟迟没有回应,等到他抬起头来,却发现灰衣老者和那蓑衣老者都已不见了。
唯有桌案上留下了一本书册。
从洵河河畔离开,因为江忆染的伤势几乎已无大碍,是以他们并没有急着回雁城,而是来到了就近的的一个城池——渌城,并且在到达之后托血雁的人回雁城传讯有关白衣人之事。而他们的住处正是血雁在此的分部。
血雁虽是燕王江暮玦设立,但其规模却丝毫不逊色于直属于当今圣上的青衫。
血雁并未像青衫那样分设堂口,而是直接由实力划分。最强者分别以宫、商、角、徵、羽为代号,是为五音。其下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为代号,是为七星。再次,则以二十八宿为代号,每四人归于七星中的一人统率。最后就是血雁的普通成员,他们分别归于二十八宿,被称作雁子。
而渌城,恰巧便是二十八宿中昴部成员汇合、休整、驻扎之处。不过,江忆染等人到达时,昴本人并不在城中。
来到渌城血雁安排的房间后,江忆染先安排月瑶去帮他做一些事,然后便拿出了洵河河畔两位老者留下的书册。
其实,来的路上江忆染已经翻看过,却发现这竟是一本无字之书。
之后,他也尝试了一些方法,但却一无所获。
现在,终于来到一个足够安稳的地方,他开始尝试将之当作一件法宝、用法力来驱动,结果,除了书册本身泛起极淡极淡的濛濛金光外,依然没有其他的变化。
这让他大感懊恼,在心中腹诽道:“莫非是我法力不够强大?”
江忆染自然不甘放弃,又尝试用火烘烤,结果依然毫无变化,反而差点真的将书烧着。之后他甚至尝试了滴血之法,但无字书却依旧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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