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研山是金鳞卫的统领。
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差事苦的很。
没什么实权也就算了,关键是经常要被充作炮灰。
不久前有贼子行刺皇上、盗走国玺,可谓是举国震惊。好不容易在覆川镇得到了那贼子的消息,自然立时引得四方云动。不禁大半金鳞卫尽数出动,先后赶赴覆川镇,众多江湖人士也在朝廷的号召下纷至沓来。
然而,罗研山却是清楚,他们这些人不过是当当炮灰罢了。据说那贼子实力高强,他们这些杂兵怎么可能会是其对手?
一想到这,罗研山便是心情郁闷。
若非这茬子事,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来这覆川镇。
如此偏僻的一方镇,哪里比得上京城滋润。
虽然心中抗拒,但皇命难违,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根据得到的消息,那贼子便藏身在覆川镇东北角的大若寺。朝廷这边担心惊动其人,布局上也是虚虚实实。
罗研山领着的这队金鳞卫算是实招,便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覆川镇,寻了大若寺旁的一家客栈下榻。
这种地方,怎么看都是最危险的所在。
心下郁躁的罗研山根本无心做其他事情,向客栈里的二要了壶酒,便一人待在房间里喝闷酒。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他站在窗边,望着街上人来人往,霞光微醺,心情稍稍好了几分。
然则,就在这时,街上某个笼在黑袍中似乎在匆匆赶路的身影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黑袍下的面容异常年轻,尤其是一双眸子,灵动若星辰。
罗研山正奇怪那黑袍人在看什么,眨眼间其人竟然瞬间消失不见。
罗研山心里咯噔一下,还想有所动作,一柄寒芒凛凛、泛着淡橙光芒的长剑已然架在他的肩头。
罗研山叫苦不迭,立刻双手高举,表示无意反抗。
那酒壶也是随着他松开手而向下坠去。
只是,那酒壶并未落到地上,而是被人接住,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那等手法,罗研山哪怕是余光瞥到,都觉惊骇,当下有了判断,此人绝对不是他自己所能对付的。
也便在这时,罗研山身后传来了清朗的声音:“我无意伤你性命,只想探听一些消息。若想活命,便点一下头。”
罗研山哪敢违抗,狠狠点头。
但听“狰”的一声,长剑便是倏忽撤去:“你回头吧,有些事情想要相询一二。”
罗研山唯唯诺诺回过头,发现自己果然猜的不错。现在在眼前桌子旁端坐着把玩长剑的,赫然就是刚才和他对视的黑袍人。
只不过,此刻他已将笼住头的黑袍半褪至肩,竟自然而然多了些许不羁的味道。
黑袍青年轻轻瞥了一眼罗研山,嘴角微勾道:“你很害怕?”
罗研山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苦笑。
“你放心,我不喜欢杀人,真的只是想知道些事情罢了,希望你能知无不言。”黑袍青年眉眼轻垂,语气间略带深意。
罗研山连连点头,干笑道:“一定,一定。”
“你们这的修行境界是如何划分的?”黑袍青年淡淡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罗研山微愕,显然没料到黑袍青年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有些手足无措。
黑袍青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情微凝地看了罗研山一眼。
罗研山被黑袍青年一看,心下一冷,当下不敢怠慢,也顾不上奇怪了,恭谨答道:“我们这,若是寻常人能凝聚本源之焰,那便可称修行者,并且算是入了修行第一境烛照,烛照之后可通幽,通幽之上便是妙真,再之上便是地仙境界了。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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