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之人,这一眼便瞧出来了。
“呵呵,岂止是已死之人,还死过两次,可惜我这人估计不受待见,阎王爷两次都不收我,硬是将本督从鬼门关前推了回来”
双方叙过茶水后,宋献策便单刀直入,“大都督,你是西营的人,如今伪明尚在,满奴又南下了,你怎地向我大顺军动手了?”
李安国笑道:“友军?若是友军的话,请问闯王为何杀了罗汝才、贺一龙、袁时中?何况如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就如元末朱元璋攻打陈友谅、张士诚一样,又有何稀奇?”
宋献策心念转动,“难道大都督马上要对我军大举进攻?”
李安国忽地站起来,他来到宋献策面前,盯着他说道:“非也,只要你等不过长江,安国军便不会动手”
宋献策心里恼怒,一拍桌子也站起来了,可惜他身材矮小,与李安国相对,就如孩童之于大人,难怪江湖上给他起了个诨号“宋孩儿”。
“长江难道是安国军独有的?我大顺军麾下尚有兵马七八十万!长江沿岸的码头渡口不知凡几,你难道全部守得过来?届时我大军一南下,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各地,你识相的话赶紧将毁坏的我军船只偿还,否则大军一到,你等即时化为齑粉!”
“七八十万?”,李安国嘴角带着一丝讽刺。
“你等从西安过来的最多十多万,陕北的李过、高一功部也最多十多万,加上湖北的白旺部,加起来最多三十万,何来七八十万?你以为本督是三岁小孩?”
宋献策闻言一惊,“你……你如何得知?”
“哈哈,说中了吧,你不用管我,我自有消息来源,给你明说了吧,你等留在北岸,我不管,如要麾师南下,先要问我的水师同不同意,话又说回来,湖北地大物博,足以供养几十万大军,你等何不就在此地稳守城池与满奴周旋?非得要跑到南边来?!”
宋献策撇撇嘴,“此乃我大顺军国大计,不足为外人道”
李安国也针锋相对,“想要从湖北一带过江,门都没有!你等愿意的话,可去南直隶那一带过江啊,抑或就占了凤阳、庐州一带,岂不更好?”
宋献策哼了一声,“我军如何行事自有主张,这么来说贵军已经打定了主意?”
李安国也冷冷地说道:“我军也自有主意,想过长江,不行!就算你等从某地偷偷过了长江,我安国军誓必与你等拼到最后一兵一卒!你等可想好了,左良玉的八十万大军都被我干掉了,就不怕区区闯营!”
“你!”,宋献策指着李安国,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又软了下来,“就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李安国也不想将双方的关系闹得太僵,李自成自山海关失败后,一直处于情绪极不稳定的状态,届时如果他孤注一掷拼死过了长江并与安国军死战,李安国倒不怕他,不过平白便宜了满奴就不好了。
“也不是没有,念到同为义军一脉,你等在江北与满奴作战,我这边也可以呼应一下子”
“就这些?”
“湖北东部的大山闯营也熟悉,一旦作战不利,便可转进大山”
“如何呼应?”
“到时便知”
……
宋献策恹恹地回到渔船上,看到自己座下的小舸,又看看停泊在武昌码头那些高大的船只,心里又急又气,暗自下定决心,等皇上过来后,一定要力劝他麾兵南下,将那个该死的李安国碎尸万段!
不过如今大船都在李安国手里,闯营也就有一些渔船,如何能过得了大江?
船到江心,他也渐渐冷静起来,这李安国说的也不错,如果占了凤阳、庐州,从那里渡过长江,届时一举攻占南京,也是一条不错的道路,就看满奴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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