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的勇士们,你等都瞧见了,昨夜一战,彼等的骑兵也没剩多少了,如今附近都是旷野,正是我满洲勇士纵横驰骋的时候,本贝勒知晓你等又累又饿,可再累再饿比得上以前我等在辽东时卧冰饮雪,连续几日不吃不喝,最后大败明军吗?”
“只要击溃了对面的骑兵,这江南还是我大清的天下!你等可有信心?”
“有!”
回答他的是一阵齐整的怒吼,尼堪点点头,心里也十分欣喜。
有此勇士,何愁大事不成?
“出发!”
当尼堪带着大军反身杀过去时,安国军的骑兵突然向后退了,尼堪有些疑惑,不过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咬牙追了上去。
安国军这一退就是三十里,一直退到靠近牛头山这一侧的木闸河,安国军的五千骑就在木闸河的那一头排着整整齐齐的大队等着满洲骑兵进攻。
木闸河与秋浦河相比就多了,骑着马就可以渡过去。
“想半渡而击?”
尼堪一看这情形,眉毛又拧了起来,安国军骑兵待的地方正是木闸河最浅的地方,尼堪他们从牛头山附近向池州方向奔逃时就是从这里过去的,最深处也就能浸到马肚子。
他当即下定了决心,时间越往后拖越对他们不力,趁着尚不是最累最饿的时候还能一战,拖到最后先垮掉的一定是他们!
木闸河两岸都是当地常见的柳树,加上一些灌木,一派初夏的浓绿景象,尼堪让几百骑兵手持大弓掩护,让自己的两百巴牙喇骑兵为先锋,身后跟着两千骑,准备一举击破安国军的骑兵大阵。
果然,在满洲骑兵弓箭的威胁下,安国军骑兵的阵型开始向后退了,尼堪一见大喜,他赶紧让所有的骑兵都靠在岸边,准备在前锋人马击退敌骑时快速跟上,一举大破之!
很快,此处的渡口铺满了鞑子骑兵,最前面的巴牙喇骑兵已经开始上岸了!
尼堪一颗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过就在此时,他身边的一个亲兵突然喊了一声,“大人,你看!”
尼堪心里一凛,顺着那亲兵的手指往前一看,只见对面的河岸两侧原本“茂密”的灌木丛突然透亮起来,里面露出了一门门火炮!
尼堪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出现了,斜指着渡口附近的一百门佛朗机炮中有三十门打响了,木闸河里、渡口附近的拥挤在一起的大队满洲骑兵就像秋日的落叶一样呼啦啦落到了水里。
而最前面的两百巴牙喇骑兵几乎大半伤亡。
“死命向前冲!”,尼堪用满语嘶声竭力地大喊着,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拖到最后他们连拿刀的力气都会没了。
“轰!”,又有三十门火炮轰响了。
三轮火炮过后,渡口附近铺面了鞑子的尸体,侥幸有一百余骑冲上了河岸,不过也被严阵以待的安国军骑兵围攻之下全军覆没。
尼堪睚眦欲裂,不过他却毫无办法,从另外的地方迂回到安国军骑兵侧后倒是一个办法,不过此处一马平川,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迂回谈何容易?
“呜……”,又挨了几轮火炮的轰击之后,满洲骑兵仍然没有办法大批地冲上对岸,短短半个时辰前后又损失了一千多骑,阿山见状便没禀告尼堪便让人吹响了收兵的号角。
“贝勒爷!”,一旁的阿山拉住尼堪的马匹,“不能再这样硬冲了,再冲下去勇士们就要死光了”
尼堪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退回去再想办法,或者利用晚上在其它地方渡河”
尼堪摇摇头,“到了到了晚上,将士们疲累交加,还有死战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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