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兄好气魄,竟置下如此产业”
鞠金堂汕笑道:“那里那里,与何兄相比就差远了”
一边的何太衡含笑不语,李安国心里一凛,此人不显山不露水,身家还在这几位之上。
正想着,只见鞠金堂一拍手,只见有几个下人抱着三个木头盒子上来了,鞠金堂随手接过一个最大的,将它递给蔡九仪,“老弟,你当时拜师时,兄弟我一穷二白,没有给见面礼,今日便补上,千万莫要推却”
蔡九仪赶紧推却,“这不好吧,如今我可是官府的人,要是被有心人得知了,我还在佛山怎么混啊”
鞠金堂正欲说话,李安国却一把抱了过来,入手很是沉重,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摞摞金块,加起来只怕有二百两,他拿起一块用牙齿咬了一下,上面顿时出现了清晰的牙印。
“蔡兄,我等从辽东死里逃生,路过江南时,朝廷的人让我等从军都被我等推辞了,所为何来,还不是为了那白花花的银子,以安安稳稳过这下半生,如今这佛山可是烟花繁盛之地,银子绝对不会少赚,就收下吧”
“好吧”,蔡九仪叹了口气,“既然李兄如此说,大师兄,我就却之不恭了”
鞠金堂大喜,眼见这李三在蔡九仪眼里分量不浅,赶紧又将另两个盒子奉上了,“两位兄弟,这两份都是一百两的,若是不嫌少,就收下吧”
彭家声见李安国大大咧咧收下了,也接过了那个盒子。
“喝酒、吃菜!”
酒过三巡之后,李安国又问道:“鞠兄,想不到这佛山地界,区区一个镇子,竟有如此多的人口,还有如此多的产业,鞠兄一年下来可有不少进项吧”
鞠金堂还以为此人是一个贪财之人,心想,就怕你不贪,“那里那里,与何兄相比就差远了”
李安国见他三番五次提到那何太衡,便将目光转向他,此人依旧是拈须不语,一旁的老景程却说道:“提起何兄,佛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镇上的大部分当铺都是他的,还是佛山最大的糖商,家资千万恐怕也不在话下”
何太衡佯装恼怒,“你这厮胡乱说些什么,千万?亏你说得出,每年不过挣个十余万糊口罢了”
李安国心想,此人就算没有千万,估计一两百万是有的,又问鞠金堂:“鞠兄呢,你就开一家武馆,还有这一处青楼,加上那甚会长,一年能有多少进项?鞠兄莫恼,我等都是穷惯了的人,见到银子就想上前扑,你介绍介绍,我等今后也学着点”
几杯酒下肚之后,加上眼前三人又收了他们的重礼,鞠金堂的话便多了起来:“嘿嘿,不瞒诸位,老何、老麦、老田、老布都是自己人,这佛山自然是金银遍地,每年从此地往来的银子只怕不下几千万”
“开馆收徒弟,能有多少进项?不过,有了这些徒弟便能在佛山立足了,加上老何等人捧场,坐上这铁坊会长之后,这进项才算多了起来,不瞒诸位,想加入我这公会,每年需缴纳二两银子,我手下有五六千户,这便是一万多”
“有了大的单子,分给谁,不给谁,都由老子说了算,这又是一处进项”
“佛山武馆也不少,不过谁能敌得过一啸堂?老子的刀棍双绝那可不是瞎吹,蔡老弟应该清楚,师傅教给我等的武艺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如今佛山镇一半的铺面想要正常营业,都得给老子缴纳规费,这一项一年就不下五六万”
“这还是其次,蔡老弟,不瞒你说,佛山几十万人口,暗门子、偏门子也不少,嘿嘿,老子我便是其中的老大……”,这时那老景程轻轻推了他一下,鞠金堂一把将他推开,“怕什么?蔡老弟是自己人,放心,这偏门子、暗门子也不能明说,不过今后有你在上面照拂,每年的净利我算你一成”
李安国笑道:“这一成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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