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徐勇又多问了一句。
“大都督,这陈邦傅如何处置?”
李安国想了想说道:“你可知九江的张世勋?”
“略知一二”
“那就按此办理,不过要保守秘密,不动声色完成之,事后风光大葬便是了”
徐勇一路走来,见李安国对陈邦傅不冷不热,心中有些疑惑,大都督怎地对
此人如此冷淡?听了他刚才的话心里一凛。
“末将斗胆问一句,为何如此办理?”
李安国心里暗骂,难道自己要说这是来自后世的观感?
“其能背叛吕大器,便能背叛于我”
“那王更律……”
“照常任用”
“…”
这也是李安国在后世的经验,王更律在历史上并没有什么劣迹,再说他也就
是一个小人物,无足挂齿,像陈邦傅这样的人他已经有了一个马吉翔了,再有一个陈邦傅他可受不了。
“等广西全境安定后再徐徐图之,切记,一定要暗中行事”
“是,末将谨遵大都督之令”
看着李安国远去的背影,想到他年纪轻轻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脑门
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
不过他也暗自庆幸,这样的事他对自己丝毫不隐瞒,显然还是很看重自己,
想到这里这内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
船队很快便抵达广州长堤,此时他离开广州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李安国刚来到甲板上,便发现码头上突然多出来几艘大海船,有盖伦船,也有乌尾船,心里恼怒,“怎地让这些西夷的大海船开到广州来了?”
有猛然想到一事,心里不禁有些激动,便赶紧回到城中。
“大都督,这些船只却是上次毕方济回澳门后联络的准备献给我等的大海船,不过彼等却一个个都有要求,在大都督没回来之前,这些船只还不算我们的”
李安国刚刚回到广州布政使的衙门,奚鼎铉闻讯后赶紧过来汇报。
“先不说这些,你赶紧安排人将其他人叫过来,嗯,包括佛山的葛嫩娘,下午再在一起议事”
等奚鼎铉走了,他立即召见了李丰,作为驻扎广州的按察司总管,他掌握的消息可比奚鼎铉扎实得多,全面得多。
“大都督,外面那艘乌尾船是吕宋的佛朗机人的,听说彼等的船工多半是从福建过去的,彼等如今往来月港到吕宋的贸易大多是使用此种乌船,去那甚美洲倒是用自己的大帆船”
“也就是说,佛朗机人,嗯,今后就叫他们西班牙人吧,他们与目前占据澳门的佛朗机人并不是统一民族,西班牙人对广州的贸易并不是特别热心喽”
“倒也不是,他们派了一个叫何塞的书办来此,我通过通译与他聊过,彼等也知晓如今长江以南以我安国军最大,月港的主人到时候还是不是郑芝龙他们心里也怀疑,无非是两头下注而已”
“接着说”
“南洋的红毛夷倒是很热心,彼等如今与大明地界的贸易被郑芝龙封锁住了,不过也有一些暗中的走私,如今广州准备开埠了,彼等自然欣喜万分,这艘夷船比广州号还大,来人叫甚名字我一时忘记了,反正是一长串”
“据他自己说他是红毛夷驻南洋的总干事兼首席商务代表”
“嗯?”,李安国听了便在脑海里搜索,现任的荷兰驻巴达维亚总督应该是范德林因,按照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组织结构,最大的自然是总督了,其下便是总干事,然后下面是一个委员会,分管账务、司法、军事、船运等事务。
当然了,东印度公司在印度、满喇甲、锡兰、台湾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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