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旨,诛杀奸佞胡长仁!”大殿之上,韩立的声音如同惊雷,再次炸响。
群臣惊愕,面面相觑,就在半个月之前刚刚诛杀了和士开三族,如今胡长仁也要步和士开的后尘了吗?有的人反应比较快,若有所思的扫过皇座之上的皇帝还有赵彦深及高睿、唐邕等一干重臣。
弹劾胡长仁看似是突如其来的一笔,实际上却是早就埋下伏笔。自和士开及其党羽倒台之后,今上就打着剿除和士开余党的名义再次对朝堂进行了清洗,里面还剩下多少和士开的人不得而知。
不过再此过程中,高睿和殿前仪鸾司的那些锦衣甲士是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得放过一个的”原则,查到行为极为不检点的贪官污吏,就顺手搂草打兔子的按了一个和党的名头捉拿入狱。
里面其实几乎都是高纬的舅舅胡长仁的党羽。而陆令宣那一派的多数人却得到了高纬的“口头关照”,暂时保下,那么,再联想今上和太后那日在朝堂之上的争锋相对,陛下针对谁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胡长仁这几日过得也是无比艰辛,整日忐忑不安。本来自从和士开被诛杀三族时他的感觉是十分舒爽的,面前的一块大石头被皇帝外甥给彻彻底底的扫平了,那自己不就可以平步青云了吗?
对于高纬一开始所说的追查和士开余党的说法他是相信了的,自己背后的队列里曾经有不少原来是准备投靠和士开的,那抓了也就抓了,胡国舅不稀罕那点墙头草。
可是接下来赵郡王和锦衣甲士的手笔、动作越来越大,不仅仅是一些墙头草,连胡长仁一手提拔的心腹也被拽了下来,胡长仁气势汹汹的跑去找赵郡王理论,却被高睿唾了一脸唾沫星子。
这时候胡长仁开始觉得不对了,连夜进宫找高纬哭诉,可是却被高纬的贴身内侍委婉的告知“皇帝偶然风寒,不便见国舅”,胡长仁不傻,皇帝摆明了不想见自己。想走太后妹妹的路线吧,可是那日第一个站出来弹劾和士开的就是自己,妹子指不定怎么恨他呢。
此刻胡长仁才意识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可不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局面吗?于是胡长仁开始惶恐了,缩在家里不敢出来,但是一连几日,清洗也清洗的差不多了,却始终没有人上门来捉拿他,胡长仁渐渐放心了,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毕竟是皇帝的舅舅……
谁知道今日一上朝便遭到了弹劾,还一来便是要求诛杀……
要换成以前,胡国舅只会当这个人疯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摸不清楚这个皇帝外甥的脉了,想想高洋、高湛的喜怒无常以及狠绝,他便双腿发软,谁知道这个外甥是不是跟他爹一个德性?老高家的疯子可是说杀人就杀人的!
于是胡长仁闻言,吓的立马双腿一软,跪下嚎啕大哭道:“陛下,臣冤枉啊!”
高睿的脸颊抽了抽,默默的扭过了头。如果说满朝上下高睿最看不起谁,那绝对非胡长仁莫属了。
虽然说胡长仁奸佞的程度还没有和士开、陆令宣的高,但是奸臣也是分等级的。和士开是奸佞,但和士开好歹有才华,霸占着尚书左仆射的位置这么多年硬是没有出一点乱子;陆令宣也有满腹的城府,将宫闱上下全都打点的井井有条。要么说能当上大奸佞的其实都是本事不小的人呢?
可这位国舅爷不是,他能一步步爬的这么高,还要多亏了有一个好家世以及有一个当上了皇后的妹妹。他这个人大本事没有,就连小本事也是缺缺,平日里完全就是一幅市井流氓的无赖子做派,就连高纬的奶兄弟、陆令宣的儿子骆提婆这样的纨绔都看不起他,就更别提和士开了。
一个佞臣能够被满朝的奸佞都看不起还活得有滋有味,胡长仁绝对是第一人了。
不过这次不会有太后妹妹来保他了,皇帝外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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