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花喷涌而出。
脸上染满黑血,冯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支离破碎的头颅,莫名联想到一个词——“醍醐灌顶”。
扼住自己喉咙的手无力的松开,冯亮倒在地上,缺了一大块肉的小腿受到碰撞,立刻让他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嘶——”吸了一口凉气,用双手支撑着翻了个身,冯亮看着老汉倒下的尸体,眼里满是快意。
马后炮比利这才从墙角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半截铁锹,冲到老汉的尸首旁边,用锋利的铁锹鞭尸泄愤,嘴里骂着:“就凭你,也配和我们头儿掰手腕?!不自量力!死吧死吧死吧!”
被缝上嘴的少女冲到冯亮身边,想要察看他腿上的伤口,却被鲜血淋漓的小腿吓坏了,手足无措,只能抓住冯亮的手腕,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还年轻,还死不了。”冯亮笑笑,在少女的搀扶下坐起来,“跟我走吧,哑巴屯容不下你,但我那儿还有些地方。”
少女眨眨眼,疑惑地歪了歪头:“去哪儿?”
“嗯”冯亮拿不准该怎么解释,只能笼统地道:“另一个世界。”
“我还不想死!”少女惊叫一声,松开了冯亮的手腕,警惕的看着他。
“不是你以为的另一个世界,而是而是”冯亮笨手笨脚的比划着,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不识字的小姑娘解释“位面”的概念。
还好,比利适时的钻出来为冯亮解围:“头儿!战利品!!!”
冯亮看向比利——小木偶兴奋地抱着一颗扭曲变形的头,从头颅脖颈处血肉模糊的痕迹来看,比利应该是用铁锹劈下了老汉的首级。
“拿远点!”冯亮不满地叫着:“你拿那么个玩意儿干嘛?太恶心了!”
“把他的头砍下来给您当球踢呀!”比利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您昨天看电视剧的时候我学的!这不是您们这边的习俗嘛?”
少女看向冯亮的目光更惊恐了,似乎他是什么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冯亮只觉得百口莫辩:“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一个多操蛋的原生家庭,但我永远不会把别人的球砍下来当头呸!我永远不会把别人的头砍下来当球踢!明白吗?白痴!”
“啪!”
比利一记抽射,把老汉的头狠狠踢飞出去,穿过了牢房的门,砸在外面的墙壁上,黑血沾满了墙壁。
“呦吼!”木偶振臂欢呼,兴奋地和冯亮炫耀:“球进啦!”
“”
冯亮感觉自己头晕目眩——一半是因为失血过多,一半是被比利给气的。
比利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迈过老头的尸体,小跑着冲向牢房外,想起捡球:“头儿!咱俩l一吧!你想先当守门员还是前锋?在我们那个位面,天朝人都可擅长蹴鞠啦!”
“在我们这个位面不是。”冯亮耸耸肩,“如果是乒乓球的话,咱俩说不定还能等等!谁要跟你l一啊魂淡!老子可是少了半条腿啊!”
比利抱着自己心爱的“球”,兴致盎然地跑回冯亮身边,尖细的声音说着:“没事儿!头儿!咱们还可以”
“啪!”
一声巨响。
但这次,被凌空抽射的不是老汉的首级,而是比利瘦弱的身子。
冯亮眼睁睁地看着比利被抽飞出去,砸在铁笼上。
在他面前,老汉的尸体直挺挺地坐起来,空空如也的脖颈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翻滚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长出来?
在冯亮和少女惊恐的目光中,响起一阵血肉蠕动的声音。
从老汉脖颈的断口处,长出一根和他脖子一般粗细,足足有一米多长,章鱼触手似的东西!
触手长而柔韧,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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