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火车站的站台上,人头攒动,其中不少都是因为关心家里,暑假提前回家的学生。
一身天青色长袍的刘玄孝,挽着袖子,拖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跟在许馨后面。
而一身学生装的许大小姐,只是背了个双肩小背包,迈着轻快的步子,在人群里穿梭着……
流云提着长箱子,跟在刘玄孝身后,边走边嘟哝:“老婆奴。”
不同于穿着灰色长袍的流云,跟在流云身后的刘玄恭,一身浅蓝色的中山装,显得格外精神。
同样紧紧跟在流云身后的刘玄笑,则是一身卡其色的衬衣、七分吊带工装裤,加上站在肩膀上的白鼬和上斜背在背后的长盒子,吸引了不少学生的目光。
马玄忠领着三个警卫员跟在流云身后,四个人全是天青色的长袍,人手一只大箱子,怎么看,都像是许大小姐家的家丁。
出了火车车站,最显眼的,就是出站口路对面,三辆汽车一模一样的汽车,还有三个身着白色衬衣、黑色裤子的墨镜男。
刘玄孝一眼就认出了三个墨镜男:“家麒,还有老三、老七。”
郭家麒见刘玄孝大包小包的,上前“调戏”:“呦,这不是刘玄孝嘛,混的挺不错的,来就来了,客气什么,用不着带东西。”
刘玄孝看了一眼许馨,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郭家麒:“二师兄。”
“算了,当你一马。”
郭家麒接着往前走了几步,见了流云就要跪下,被流云拿盒子拦住了。
流云上前拍了拍二徒弟的肩膀:“家麒,咱们师徒用不着这样,还有,事情办得不错。”
没等流云往前走,跟刘玄孝打完招呼的刘玄义和刘玄平,大步赶过来,立在流云身前。
流云看着一下走近的兄弟俩,指了指马玄忠:“不用多礼,这是玄忠,有的是时间认识。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刘玄义和刘玄平,以前没见过马玄忠,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之后,十三个人挤进三辆汽车,扬长而去……
盛夏的江西,已是夏日炎炎,但在庐山上的别墅区内,依旧凉风习习。
刚开完军政会议的蒋瑞元,正踌躇满志地看着远处雨雾缭绕的五老峰,他终于有机会消灭“疥癣之患”了。
因为前三次围剿瑞金苏区,都失败了,蒋瑞元觉得,都是下属协调不力造成的,因此,他决定自己亲自上阵。
不同于蒋瑞元的踌躇满志,刚刚视察完潼关,一脸疲惫的陕西省政府主席杨忠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舒了口气,感到庆幸的又感到很侥幸。因为他真是没想到,去年因为军火交易,因为一时好奇,跟踪的那群公子小姐里面,竟然有大能人。
作为一个亲身经历过西班牙流感尸山骨海的幸存者,杨忠祥很清楚,传染病有多厉害,尤其是史上少有记载的霍乱。
杨忠祥亲眼看着自家卫生署的人,按照马玄忠给的小册子,组织防疫,没用多长,就控制住了霍乱;很多西医束手无策的重症,在那位刘家六小姐,跟几位老中医交代了几句之后,仿佛也变成了无关痛痒的小毛病,几剂汤药下去,病情就控制住了。
往日里,看似畏首畏尾,实则自命不凡的老中医们,见到了刘家小姐,像是见着亲人一般,嘘寒问暖,在刘家小姐自报家门之后,更是连面皮都不顾了,直接喊前辈。
杨忠祥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看到桌面上,前两天庐山参加会议,带回来的会议纪要,杨忠祥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作为一个平民出身的将领,自己是对华共抱有好感的;蒋瑞元竟然,在日本人刀都架到脖子上的时候,还有心思内斗,真是令人不齿……
杨忠祥随手将桌面上的会议纪要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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