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她对你死心塌地。柳某自愧不如呀!”他接着道:“你打算如何行动?”
唐笑笑道:“用火药炸毁此地……”
柳大如面色倏变,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行!这条密道内的人,都是随我出生入死多年的袍泽兄弟,况且他们都是些朴实的渔民,为了生计,才加入帮中,平日里也并未有过恶行。如用火药,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弃他们的生死于不顾!”
唐笑笑一听,心中佩服他的情义,道:“那柳大哥有何好办法?”
柳大如默然不语,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正自愁然,只听柳风道:“爹,唐护法是想用火药,只要咱们云门弟子不在密道,不就成了……”这一语似乎点醒了柳大如,他惊疑地望着义子,道:“不错,只要咱们想个法子,让帮主把云门的人调离此地,便可用火药炸毁密道……”
唐笑笑道:“那好办……柳大哥,我去知会胡大人一声,这几日在山寨外围,造点声势,让汪植感到战况吃紧。你便带云门弟子去请战,换冷无涯那厮来守此地。”他又道:“咱们先将火药埋藏于此地,我等你们撤离后,再来炸毁洞道。”柳大如感激唐笑笑想得周到,道了声谢。三人一番计议后,柳大如便让柳风领着唐笑笑去看了看这条密道面海的出口。
次日,唐笑笑通过陈大成,在三更时分,将胡宗宪与徐渭再次约到了沩山南面山脚,他把柳大如与密道的情况重新叙说了一遍,又将三人制定的计划详细的告知了胡宗宪两人。胡宗宪欣然同意,徐渭按照唐笑笑的计划在细节方面进行了略微的调整。
过了两日,果不其然,明军在外围的攻势忽然加骤,比往日猛烈得多,胡宗宪调来了二十余门弗朗机炮,朝着山寨一顿猛轰,将山寨好几处都炸出了缺口,明军组织了几次强攻,却都让倭兵与静海帮的帮众杀退,这让汪植父子感到战事渐渐吃紧,心中不免有些慌恐。他们不明白明军用意何在,攻势时强时弱,到底为何?于是,他在议事厅将四门门主与众位山寨头目,以及倭兵首领召集起来,开了一次军事会议。
众人在会上众说纷纭,各执己见,商量半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几日,冷无涯的雷门弟子伤亡最是惨重,门众由三百余人骤减至了一百五十人,多半是被明军的大炮炸死,炸伤的。他懊恼不已,气得捶胸顿足,直咧咧的破口大骂胡宗宪。
此时,柳大如见缝插针,朗声言道:“帮主,冷门主的雷门弟子伤亡惨重,亟待休养。我云门众弟子已经养精蓄锐多时,柳大如请求出战,替代冷门主防守南坡。”
冷无涯见他如此一说,小算盘在心里转了一圈,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便成了光杆司令,到时候手下无人,在静海帮也无法混下去。便趁热打铁,随即附和:“是呀,帮主,你可不能偏心。老柳的云门弟子毫发无伤,是时候让他们出守外围了。”
柳大如道:“帮主,目前静海帮在生死存亡之间,我柳大如可不是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云门弟子再不出去活动下筋骨,肯会被帮中众兄弟耻笑……”他说得大义凛然,神情激愤,不免让冷无涯、羊吞虎、风一笑等人心生佩服。
风一笑一向寡言少语,他的门众也损失不少,暗自心疼,便道:“帮主,目前三门之中,老柳的云门实力最强,恐怕山寨外围还得由他来防守!”
汪植并没有回答,还在忧豫,他让柳大如守护密道,自有自己的考虑。柳大如是他从小培养的亲信,办事谨慎,他自然放心。可他万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现在却是异心已生。汪植沉默良久,朝汪傲问道:“傲儿,你看此事该如何办?”
汪傲眼角看了下众人的神情,面上皆有些不忿,特别是冷无涯形怒于色,而他自己也认为父亲太过偏袒柳大如,便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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