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罢了,罢了。大如呀,你听见了。既然众兄弟为你求情,我就不责罚于你了。你回去后,可得好好守住山寨南坡。如再有过错,我定不轻饶。”柳大如应了声诺,起身退立一旁。众人在议事厅内一番议论,也没有找到潜伏之人的任何线索,于是,汪植父子无奈之下,只好让众人各自散去。
唐笑笑通过陈大成将密道已毁的消息告知了胡宗宪,待到此事方过五日。胡宗宪便派了蒋洲与陈可愿为使,再次来到静海帮商榷。
蒋洲此次到来,似乎做好了诸多准备,他一见到汪植,便宣读了朝廷关于安抚静海帮的旨意,宣读完毕便说道:“汪帮主,朝廷可是真心实意与您止息干戈。就不知道您与帮中兄弟有何打算?”
汪植怒声说道:“你来宣读朝廷旨意,止息干戈?可真是笑话……月初,汪某家母与亲宗皆被羁押于金华府的大牢之中,此时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姓蒋的,你们这么做,难道是想以他们要挟于我,归顺朝廷吗?”
蒋洲面上一红,连连唤道:“误会,实属误会呀。汪帮主,只怪那金华知府年老昏聩,干出了这等糊涂之事。目前令堂与您的宗亲都被胡大人接到了杭州府中,以上宾待之。您如若不信,可派人前往杭州府中探望……”
原来,蒋洲献计之后,胡宗宪便派人去了汪植老家,将他的母亲与叔伯宗亲准备接到了杭州所购置的大宅安住。哪料中途却出了变故,路经金华之时,遇上了一伙溃逃的明军,将其家眷打劫一空,那为首的明军头领得知他们是汪植的亲人,立功心切,不由分说,将这些人全部押送到了金华的知府衙门。适巧知府蒋闻道年迈糊涂,也不问清前因后果,便将汪植的母亲与那伙年事已高的叔伯宗亲全都羁押起来。胡宗宪得知后,勃然大怒,把蒋闻道骂了个狗血淋头,让徐渭亲自带人将汪植的老母与宗眷从大牢中释放出来,并接到杭州府妥善安置,几经折腾才演出了这样一出闹剧。
此时汪植闻言,问道:“你此言可真?”蒋洲便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他侃侃而言:“汪帮主,目前您的静海帮已被我朝廷大军重重包围,而各地增援大军也在陆续赶来。岑港决战之日,迫在眉睫。您的心中究竟有几分胜算,蒋某不问便知……”他说完,看了会汪植的表情,又道:“胡大人将令堂大人接到杭州府中,是想让她远离战火,乐以安享天年。此情此意,日月可鉴……临行之前,他特意交代于我,很想交您这个朋友,并相约帮主于杭州一叙。方才我所念的朝廷旨意,也是胡大人力排众议之下,为帮主与帮中兄弟谋得的一线生机。您可得三思而后行呀……”
汪植听完,默默无语的陷入了沉思中。他望了会汪傲,说道:“傲儿,你是如何看的……”
蒋洲与陈可愿再入静海帮时,先是拜会了汪傲。他们对于这位少帮主可不敢小看,早早做了准备,于是晓以利弊的劝说了一番,汪傲明白自从密道被毁,静海帮生路已断,确是成了瓮中之鳖。他心中已有盘算,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先归降了朝廷,解了帮中之围,以后再作图谋。”此时的他计议已定,便说道:“爹,我看胡大人待您,确是一片赤城之心。对于蒋先生的提议,不妨一试……”
汪植见爱子这么一说,心中略有所动。神情缓和了不少,又朝唐笑笑问道:“笑儿,你也不是外人。你是如何看的……”
唐笑笑早已与蒋、陈两人心生默契,听汪植征求他的意见,立即说道:“帮主,胡宗宪我是见过的。他是真英雄!他能如此待您,实在是静海帮之福。我看您还是去趟杭州府,与他见上一面,以表诚意,也好为帮中众位兄弟谋个好的出路。”
汪植依然默然半晌,眼神看了会柳大如、羊吞虎、风一笑等人,见他们并无异议,终于下定决心,道:“那好……蒋先生,我与胡大人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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