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冷冷对峙的两人各不相让,楚寒衣毒伤发作难以自持,风铃挺身而出,挡在雷三与玉临风之间。
“前辈,玉临风是我和哥哥的好友,你对他应是误解了。”
雷三利爪一收,冷言道:“丫头,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风铃道:“我的命是前辈救的,若有差遣,但凭吩咐。”
雷三斜了玉临风一眼,恶声恶气道:“我要你立誓,今生今世绝不会喜欢这小子。”
见风铃迟疑了片刻,他突然抓住她手臂,将她身子晃了几晃,粗着嗓子道:“怎么,你不答应?”
风铃虽然不知他如此狂态却为哪般,但见他一对阴鸷的眼睛里突然流露出一股哀愁凄惋之色,立刻起了怜悯之心,柔声安抚道:“伯伯,你多虑了,玉临风一路上对我多番相护,一半是为遵行对他父亲的承诺,另一半是因为把我当成小妹看待,而我对他,除了感激,也唯有敬重二字可以概括了。”
雷三闻言,狂躁之态才慢慢归于平静。
玉临风一颗浮动的心,也因风铃这至诚至真的言语而见踏实。
略略松了口气,却见楚寒衣窝在地下痛苦难当,当即挥剑从雪衣上割下一片衣衫,将他右手食指牢牢缚住,再以金针相刺,霎时,浓如墨汁的黑血便从指尖汩汩而出。
玉临风又取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总算暂时制住“啼血杜鹃”发作。
楚寒衣凝神运气,气息渐定,面色已趋正常。
风铃观楚寒衣神色,忧心道:“‘啼血杜鹃’之毒这般厉害,需尽早拿到解药才是。”
楚寒衣道:“解药在诸葛候手上,此人心机深沉,武学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只怕不易。”
玉临风沉吟道:“唯今之计,就是你、我,合赋兄三人之力,一齐杀上铁骑盟,或有一线希望令诸葛候交出解药和人质。”
雷三突然插口道:“铁骑盟是当今武林最为神秘的邪教组织,你们知道它位于何处吗?”
楚寒衣等三人闻言皆沉默不语,不错,迄今为止,没有铁骑盟找不到的人,但却从来没有人能找到铁骑盟的位置。
雷三又道:“你们到沣都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真是为了欣赏这湖光山色吧。”
楚寒衣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四君论剑。”
雷三道:“暮寒烟既然手握鹰宝其二,这次现身‘一渊不两蛟’,铁骑盟会不会放过这个夺宝的大好良机?”
楚寒衣与玉临风心中一凛,这似人似兽、形如鬼魅般的老人,似乎从云里雾里的时势中洞悉不少机微。
楚寒衣揖手道:“多谢前辈提点,但我们用以攀附的藤绳已被怪兽咬断,还要仰赖老丈指点上崖之路。”
雷三道:“这有何难。”
只见他双爪撑地,迅速爬到“鸟巢”入口之处,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嗥叫声。
楚寒衣三人这才发现,雷三竟没有双腿,前行全靠这双粗着的手臂,行动之时与巨猿一般无二。
片刻之后,“鸟巢”外风声呼啸,不多时,一只毛发锃亮的巨大怪物弓着身子塞了进来,巨大的脑袋几乎触到巢顶,面上五彩斑斓,双目如炬,一张血盆大口,发出“桀桀”怪声。声音震得“鸟巢”四壁上下摇动。正是楚寒衣与玉临风方才所见之怪物。
风铃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楚寒衣与玉临风正欲挥刃砍下,却听雷三喝道:“住手。”
楚寒衣等人疑惑目光中,雷三轻轻拍那怪物脑袋,却见它伸出猩红长舌,直舔雷三手爪,狠戾的目光中竟流露出无比的依恋。
雷三抚着它长长的鬃毛,对风铃道:“女娃儿,你难道忘了方才落下悬崖时,是谁接住了你。”
风铃想起坠崖一刻,自己的身体掉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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