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公见妻子惨死,悲痛欲绝,右手一抖,短刀向楚寒衣劈去。
楚寒衣身形一跃,右足在短刀上一点,挺刀指向天冥公眉心。天冥公挥刀一格,却听“锵”的一声,短刀竟被“龙渊”削断,刀势不减,银刃如霜,直直朝天冥公脑袋劈下。
天冥公那五短身材,此刻倒是发挥了轻巧的作用,当下一个错落,闪开的同时右手又多了一柄长钩,疾向楚寒衣下盘扫去。楚寒衣旋身跃起,兔起鹘落间,“龙渊”挟雄浑劲力,一招“鳌掷鲸吞”风驰电掣般拍向天冥公。
天冥公暗叫一声:“不好。”
人不及闪躲,当胸受了“龙渊”雷霆一击,虽是平拍,但楚寒衣招式奇绝又气贯刀身,天冥公被这一拍之势震伤六腑,狂呕出一口鲜血,手中长钩颓然落地。
楚寒衣并不欲杀他,宝刀一收,淡淡道:“你走吧。”
天冥公跌跌撞撞走向地幽婆的尸身,“噗通”一声跪下,粗短的五指捧起妻子的脸,在她额上落下深情一吻。在那一瞬间,楚寒衣见他细小的眼睛蓄满了泪水。
这对夫妻虽然差异巨大,但两人鹣鲽深情仍是令人动容。
只见天冥公抱了地幽婆许久,才将她身子轻轻放下,倏然,他长袖一扬,地上的断刀上手,猛地插入自己的腹部,而后缓缓倒在地幽婆身上。
叶知秋被他们的感情打动,唏嘘道:“想不到这丑陋汉子对妻子竟这般深情!这世上若有人这般真心待我……”
语出一半,她叹息了一声,不再说下去。
楚寒衣见那汉子仍在墙角发抖,想到他妻子受自己所累惨死,心中多有愧疚,便自上前扶起他,将怀中的一包银两尽数都给了他。
那汉子却并不接银袋,四下环顾,不见妻子身影,急道:“我老婆呢?”
楚寒衣垂下首去,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那汉子兀自抓着楚寒衣双肩,剧烈摇晃,声声急催:“我老婆在哪?”
楚寒衣只觉肩上施加之力十分浑厚,心中疑云顿生,蓦然抬头,见汉子那对眼睛,有如鹰隼般锐利,与他猎户的打扮极不相称。
叶知秋似也看出不对劲,急道:“小心。”
便在此时,那汉子左掌突然挥出,袖中滑出一柄钢锥,挟急流锐风,疾向楚寒衣眼睛点去。
电光火石间,楚寒衣本能用手一挡,那钢锥便深深刺入他臂上。
楚寒衣强忍剧痛,挥掌向汉子急攻,那人躲闪不及,被这一掌震出两丈开外。
那汉子抹去嘴角鲜血,尖笑道:“小子倒是有些本事。”
他知道自己偷袭未成,不是楚寒衣敌手,因此倏然退出门外。
楚寒衣抱起叶知秋抢出门外,惊见地上有具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尸,便知此人才是那农妇的男人,被人杀了后剥去衣服。
那“汉子”本事不济,原想冒这猎户之名行偷袭之实,不料仍是功败垂成,当下从怀中掏出一管竹筒,欲放黄烟报信。
楚寒衣知道,若是此人同党齐聚,他带着中毒的叶知秋必然不是对手,当下主意打定,趁黄烟未燃前,他右手蓄势一挥,一枚短箭疾飞出去,正中那人咽喉,却听一声惨叫,那人倒地气绝。
这短箭原本是地幽婆之物,楚寒衣捡了来用在那贼人身上,也算是物尽其用。
楚寒衣身子一跃,与叶知秋同时骑上来时之马,双腿一夹,纵马而去。
叶知秋坐于楚寒衣身后,身子发软,只能紧紧靠在他背上,山间小路陡峭崎岖,马儿奔时不住颠簸,叶知秋一时坐不稳,撞向楚寒衣手臂。
楚寒衣臂上仍插着钢锥,这一撞击之下,鲜血更是泉涌而出,他一时吃痛,闷哼了一声。
叶知秋头垂在他臂上,那鲜血便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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