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必竟是自家的老姑娘,不管她干了什么蠢事,也不能打死她,不能打死,还不能赶走么?
吃了个闷亏的陈家,是毫不客气地将林老太哄了出去。
她的几件旧衣,也像扔垃圾一样,全给扔到了院外的路上。
在一片叫骂声和哄笑声中,林老太揉着身上的痛,捡起被弟媳扔出院子的几件旧衣,心头直叫苦。
她记得小时候,她娘请了算命的给她算命,说她将来是个富贵人,一辈子不愁吃穿的人,怎么到老了,就过成这番日子了?
老天好无情!
被夫家人赶走不说,还被娘家弟弟一家赶走了。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哇哇哇——
不对,是他们太坏,全是恶人,没一个心善的!
林老太啼啼哭哭地走了,但是呢,不仅没人同情,沿路都有人笑着她。
她娘家陈家丢的财物不少,加上她和弟媳大打出手,那贼子又是她自己,这么轰动的消息,自然是飞快地传了出去。
乡下村民平日里忙着在田间劳作,没有机会出远门听新鲜事,这陈家的事情,无疑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夏天睡得迟,这时候不少村民都没有睡,闲聊的闲聊,纳凉的纳凉。
这边一闹,几乎半个村的人都围着陈家看热闹。
林老太在路上边走边哭,人们站在路旁连说边笑。
摸着黑,林老太去了同村儿媳妇的娘家。
四屋台是个小村子,只有五十来户人家。
林老太娘家陈家的事情,闹的动静很大,早已传到了林二柱媳妇的娘家了。
这会儿,她娘家的弟媳妇,正和家对门那户人家的两个媳妇,笑谈陈家的事情呢。
把个林二柱媳妇气得七窍生烟。
老虔婆,真是丢脸!
正气着时,林老太了。
站在院子的门口,笑着问林二柱媳妇的弟媳,“春生舅妈啊,还没睡呢?春生他爹娘在不?我找他们有点儿事……”
有事,打秋风借住来的吧?
林二柱媳妇的弟媳一手环胸,一手摇摇大巴掌,心中冷笑,这老婆子有钱的时候,不接济着自己儿孙,一个人快活着,这会儿被娘家赶出来了,就想着儿孙了?
呵呵——
也想来借住?她和自己家有关系吗?
脸皮倒是厚的!
“后院柴房那儿呢,自己找去!”林二柱媳妇弟媳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林老太微愣,柴房?大晚上的,去柴房做啥?
“哦,柴房……”说着,就要往院中走。
被大巴扇一把拦住了,“喂喂喂喂,走哪儿呢?这儿到不了柴房,从院子旁绕到后门那儿。”
走后门?
林老太如今要求别人,不好发脾气,只得忍着火气往后门那儿走去了。
她没走几步,就听林二柱媳妇的弟媳,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是前人不作好,后人没福享。怀上前夫的孩子,怀着就怀着呗,居然骗第二个男人,说是那男人的孩子。人家替她养孩子,到末了还要害人亲儿子,啧啧啧,报应来了吧……,一把年纪了无家可归。这可不是可怜,而是讨人嫌!”
她邻居的两个媳妇听出了话里的话,不好跟着言论嘲讽,但不妨碍跟着干干一笑。
林老太更气了。
摸黑走到了后院,隐约着看到一个低矮些的房子,估摸着是柴房了,便喊着,“二柱?春生?春生他娘?”
林二柱不在,借钱去了还没有回来。
林春生受不了这个苦,上个月时说到县城找活儿干,一直没有回来。
只有林二柱媳妇坐在低矮的,蚊子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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