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城头上这些原本信心不足的守军见流贼的武艺如此稀松,都是信心暴涨,有个别胆色十足的,甚至都喊出了‘打出去,活捉流贼首领’的口号。
城头上守军的士气大涨的情景自然被观战的流贼大小头目们所看到。
其中一个小头目见守军气势上升,便建议道:“队长,咱们的人没有弓兵帮衬,打的很苦,您看咱们是不是让弓兵上去助阵,打压一下守军的气势,鼓舞咱们这边儿的士气。”
“先不忙,咱们裹挟的这些个老百姓现在就是一群两脚羊,全无半分火气。先让他们打上一阵,等他们亲朋好友死的多了,与城里的人结了仇,再帮他们一把。只有这样,他们进了城,才会大开杀戒,等他们杀过人,见过血,手里有了人命,这才能为咱们所用,你们可明白?”满天星嘿嘿一笑,回复道。
“队长说的是,那咱们就再等等。”那小头目见满天星讲出一串道理来,便赶紧含笑回复道。
“恩,咱们接着看。”满天星应上一声,便继续观看攻城大战。
此时,城下的流贼大军屡遭城上守军的打击,死伤甚惨。
“孩儿他爹,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一妇人怀中抱着脑袋破裂的男子,啼哭不已道。
“大哥,大哥,你醒醒,醒醒啊。”
“我的儿,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咱们老周家,可就绝了后了。”
战阵之上,此等因为亲人之死而痛彻心扉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等自己的亲人死得多了,和善、恐惧、不甘、胆怯,懦弱,所有这些情感都被愤怒所取代。
攻城的流贼有不少人眼睛都红了,心智都被魔障所支配,脑海中也只剩下一种声音:“打上城头,杀光这些个守军,报仇。”
攻城之战打到现在,已经历经三刻钟,攻城的流贼大队人马已然付出数百人的伤亡,而无边的杀意却也因为仇恨而在这些人马之中悄然蔓延。
满天星可是自打崇祯元年起就跟着王嘉胤四处杀掠的老贼,战场的气氛一变,他就感应到了。
于是他马上就对着身后的弓兵们喊道:“去,压制城头上的守军,让咱们的人登城。”
“是,队长。”
50多名弓兵得令,便提着弓,奔近至距离城墙20步,张弓瞄准城头上的守军,一顿箭雨射将出去,顿时就有十几个守军中箭。
其中有几个守军被射中以后,从城头上掉落到城下,那些已然涌起无限杀意的流贼见自己眼前有敌军出现,便立马抢上前去,用手中一切可用的武器,将还未死透的守军砸成一滩肉泥。
流贼的弓兵出场以后,城头上的守军顿时被射杀射伤无数,他们顿时哭爹喊娘,惨嚎声响成一片,相对应的,他们的士气也随之低落下去。
城头下的流贼弓兵射了一阵,把敢于露头的守军全部射杀当场,这下就再也没有那个守军敢露头了。
攻城的流贼见守军的防御力度减弱,便赶紧将木梯靠到城墙上,然后他们便拿着锄头,镰刀,菜刀,木棍,石头,一路顺着梯子往城头上爬去。
曾县丞见己方守军完全被压制住,自然是急的团团转,但是他又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静静地等着流贼攻到城头上来。
恐惧写在每一个人的眼睛里,绝大部分人拿着武器的手都在颤抖,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想着逃跑。
之前依托着城墙,没有经过训练,人数也不占优的守军还能跟流贼周旋,现在流贼即将登上城头,他们就没有什么胜算了。
等到流贼终于登上城头,也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大喊:“流贼来了,城破了,跑啊。”
这一声大喊的声音刚落,绝大部分早已无心恋战的守军便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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