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带着兵去剿流贼,额头上中了一箭,还挥舞大刀,杀败了流贼,从此就被流贼称为‘卢阎王’。有他的天雄军在,区区流贼自可以快速被剿灭。”
“说的是,流贼认的阎王,除了卢象升,还有曹文诏,还有刘仁玉呢,都是这般厉害。对了,你的干儿子刘朝清在延绥监军,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刘仁玉那边儿有什么动静吗?”
说到卢阎王,崇祯似乎是想起了刘仁玉,就问问王承恩。
“刘仁玉且老实着呢,那边儿没啥动静儿?”
王承恩想也没想,随口答了一句。
“是吗!?”崇祯还是带着笑意,幽幽道:“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王承恩一愣,呆望着崇祯。
“你们这些人,以为朕不知道吗?无事也要激起三尺浪,芝麻大的事情说的跟天上捅了个窟窿一样,显得你们在办事嘛!如今,你的干儿子在延绥,老是说刘仁玉的好话,这正常吗?”
王承恩一惊,又一下跪伏于地,急声道:“刘朝清是老奴派去的,他欺君,老奴荐人不当,也有罪,老奴甘愿领罪。”
“治你的罪有什么用,他一个总兵,没有命令,就擅自出兵,多次到草原出击,打了插汉部还不够,还打了鄂尔多斯和喀尔喀,他好大的能耐,把这几路蒙古从陕西北面儿,一路打到了北直隶北面儿。
这些蒙古人去找建奴搬救兵,建奴这才发兵,要帮着蒙古人收拾刘仁玉。我大明现在的头号大敌是建奴,蒙古人那边儿本当羁縻,他倒好,不请旨,连洪承畴都瞒着,要去招惹蒙古人,谁给他的胆子?
他做的那么好,百姓拥护他,军队拥护他,就连朕的家奴都向着他,朕以前想敲打他,连罪名都找不到一个,这样的人,活脱脱就是王莽,先邀买人心,接着就要逼宫,就要禅让了,朕当初却是看走了眼,没看出来他貌似忠厚,其实有异心。”
崇祯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怒容。
王承恩听到崇祯嘴里说出来的这些消息,不免暗暗心惊,他第一惊的是,自家主子居然能够知道这么多情报,东厂王之心那边儿应该是下了大功夫,死死盯着刘仁玉;
第二惊的是,自己跟刘仁玉说不清,现在家里还用着刘仁玉送的四轮马车,看样子刘仁玉只怕要大祸临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大祸临头。
到了这个地步,要赶紧出来撇清关系了。
“刘仁玉这个样子,分明是图谋不轨,老奴恳请主子,着即令厂卫将其拿问,且看他在延绥擅自用兵是诚何心?”
“拿问!?朕且问你,厂卫去拿问,他反了,你待如何?他敢去打蒙古,且还能打赢,你说,他手里的兵力果真只有一万多人吗?
而且他的兵,自从跟着他开始,都是他自己养的,朝廷没有出过一文钱。他的兵岂不是只听他的,朝廷根本指挥不动。若是他反了,一路东来,谁又能挡得住他?”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王承恩哑口无言。
“那,主子,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总算他现在羽翼未丰,还不敢过于明目张胆,他的手下也未必是铁板一块,派人去,高官厚禄,分化瓦解,但是就这么去拉拢,朝廷没有震慑的手段,拉拢过来,又是一个刘仁玉。
朝廷要练兵了,卫所军不堪用了,募兵也不堪用了,要放权,给总兵们练兵的权力,再派你们去看着那些,练出了新军,有了底气,再慢慢拉拢,慢慢削他的权。
要削他的权,就要先弱他的兵,这一次,朕派他个差事,让洪承畴任陕西,山西,北直隶,辽东经略,总管九边军务,让刘仁玉任一个大都督,协理九边军务。让他去跟建奴和蒙古人血拼去。
他管着协理九边军务,任何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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