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胜道:“你不是看到了么?莫邪打伤了师兄,师兄受真气反噬而死。”
慕白只是听到一声惨叫,其实并未看到究竟发生了甚么,接着抢至门前,便见到莫邪从门内发狂奔出,他不及多想,也便猜测定是废丹出了纰漏,心中当时全然不疑有他。
如今崇胜拿出那个掌门扳指,又言及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他便不得不联想到师父跟他的恳谈。
由此想来,那一日师父言谈之中早有迹象,看来他早已知晓废丹凶险,所以将自己打算告知,既然如此,究竟是师父改了主意,还是崇胜师叔篡改师父之意?
他忽微微摇了摇头,心道:“师父看似温和,实则坚定,怎会无端端改变主意。难道是?”他想到此,忽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直往脑门上冒,后脊发凉。
他扭头又望向无尘尸身,看了看神色间莫名有些得意的崇胜,心中不由起了一个念头:“还是师父本就是崇胜师叔害死,为了掌门之位。”
他站在原地,脸上神色变换不定,脑中猜测纷纷,愈想愈是可疑,愈想愈是心惊。
崇胜眯缝了眼,暗暗观察慕白的神色,见他愣怔不动,眼神却一直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掌门扳指,神色间似有怀疑之意,便将脸色一沉,低声喝道:“慕白!”
慕白一愣,猛然回过神来,道:“师叔。”崇胜问道:“我怎孤身回山,莫邪呢?”慕白道:“弟子未寻得他踪迹。”
崇胜瞧了他半晌,忽冷哼一声,道:“是真没寻得,还是知他闯下大祸,故意放走了他?”
慕白一愣,崇胜显然不信自己之言,他知道崇胜向来便不喜他和莫邪,见他们感情深厚,自然心内怀疑,只得道:“弟子确然未见到,他跑出山门,去得极快,我追出去依然人影全无。”
崇胜道:“你若所言为真,便给你一个机会表明心意。”
慕白道:“师叔有何吩咐?”师父在旁,他便一直不改口,纵然崇胜说他依然接任掌门,但在慕白心中,自己的师父仍是羽山的掌门。
崇胜方才已让说过自己执掌羽山,虽然未行接任仪式,但前掌门已逝,有无仪式都是笃定的,按说慕白如今应该是以掌门相称,不料他却不改口。
崇胜心中好生不快,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一来有弟子在一旁,若是执着于称呼,未免给人贪恋权位之感,二来他心中本就有鬼,欲盖弥彰,便更是不好强硬要求慕白改口。
但在慕白看来,崇胜今日一改往日,竟然在位分上格外随和,大异往常,心中的疑惑便更甚了。
崇胜道:“给你三日时间,下山去取了莫邪人头回来。”
慕白身子一震,沉默半晌,道:“师父是否莫邪所杀,还未查明。”言语间意思分明,无尘身死之时,只有崇胜和掌门在一处,这期间发生了何事,谁人都不知晓。
慕白毕竟无凭无据,他也不敢信口而言,只是暗暗点出自己心中疑惑。
凌云却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仍静静立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
崇胜给他这样一说,不由脸上变色,厉声喝道:“你这是何意?除了莫邪还能有谁?”
慕白见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似乎怒不可遏,低了头道:“莫邪伤了掌门,只有师叔你一人看到。”
崇胜将袖一摔,道:“如此说来,你竟是对我的话有所怀疑了?”
慕白低头道:“弟子不敢。只是弟子离开之时,师父尚未殒命,而师叔您当时告知弟子,无尘掌门无碍。既然无碍,弟子不明,怎么就突然殒命了呢?”
崇胜嘿嘿一笑。
当时他见慕白有近前查看之意,无尘在他身旁,只要说得一句“崇胜害我”,立时便会拆穿。他就算当场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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