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他身上的伤可好了?”丁百年道:“外伤打什么紧。爷爷为他疗过伤,他已然痊愈。”他又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这里的伤,才会要命呢!”
丁灵想了一想,道:“那不若将我救出慕白的事,告知于他,好歹他能有个念想。”丁百年忙摆手道:“万万不可!”
丁灵道:“我们好不容易寻回少主,莫非便由得他如此?”丁百年沉吟一阵,缓缓道:“且看一看吧。他眼下以为师兄死了,正好断了他对羽山的念想。他如今是万念俱灰,我们需得想个法子好生引导,让他重回我派。”
丁灵轻叹一声,道:“他如今这副模样,旁人说甚么恐怕都听不进去。”丁百年道:“的确,先让他冷静几日吧。”丁灵点了点头。
丁百年忽想及一事,从身上掏出一封书信,道:“昨日你外出时,总坛飞鸽传书来,恐怕不太平了。”
丁灵愣了愣,从丁百年手中拿过书信,瞧了一眼字迹,道:“是孟爷爷写的。”丁百年点了点头道:“是希望我速回总坛。”丁灵不解,问道:“可是有何要紧的事?”说着低了头,看信上说了甚么。
丁百年道:“我们这些年离开了蛮荒山,便一直在不断迁徙,好容易在羽山和鹊山之间找到桃源这个隐秘之地,将那些老弱妇孺安顿下来,众人自食其力,也算是日子太平。但孟长老书信中说道,近日鹊山边界频繁出现门子子弟,听闻正四处搜捕我教教众,不知是否已然发现我们的行踪。他叫我回去商量此事,共议是否要再避往它处。”
丁灵咬牙恨道:“洪光那厮定要赶尽杀绝,未免太过狠辣。”丁百年轻叹一声,压低声音道:“爷爷在想着,现在是否要带了莫邪回去。但孟长老对玄门恨之入骨,若是知晓莫邪在玄门长大,未必便认它作少主。”
丁灵道:“可若是不带他回去,难道将他留在此处?”丁百年沉吟良久,缓缓道:“爷爷有个打算。”丁灵望着他,等着丁百年的下文。
丁百年道:“我派心法你已可倒背如流,我想留你在此处。爷爷年纪大了,和这些少年之间也不太谈得来。你和他年纪相仿,想法子让他习练。”丁灵将嘴一撇,在凳子上一扭身,怨道:“谁要和这个呆子在一处。他现在要死不活的,我哪有甚么法子?”
丁百年微微笑了一笑,道:“我孙女儿聪明伶俐,平日又是那样的好强,怎地今日便服了软?”丁灵明知这是激将法,笑道:“爷爷,你跟我来这套可没用,孙女不傻。”丁百年道:“你真没法子?”丁灵将眼珠一转,道:“便是激将法,孙女也接招,我想办法试一试。只一件,若不成,爷爷可不能怨我。”丁百年笑了一笑。
丁灵又问道:“爷爷何时动身?”丁百年瞧了瞧天色,时值近午,道:“宜早不宜迟,回总坛还得几日路程,我今日便走。”
丁灵不觉站起身,脱口道:“这么快?”丁百年道:“我教残存教众都在桃源,我委实放心不下。”他忽神色黯然,沙哑道:“当年我便是回去晚了,不能和教主共抗强敌,哎。”
丁灵这些年跟着爷爷,深知每当爷爷一想及此事,便神色痛苦,深为内疚,总以为不能跟教主同生共死,有负当年教主待他的厚情。
丁灵见他想起伤心事,不免又得负疚,忙拿话来岔,道:“那爷爷,我和莫邪去何处找你?”丁百年收回忧思,道:“你们无需来找我,若是他肯修习本派心法,你们便自行前往万妖山。但记住,万妖山妖王千夜极是难缠,不可进山,只可在外围修炼,也不可冒进,以免引得他的注意。将诸事处理完毕,我自然去找你们,便是我不去,也会派旁人去。“
丁灵眨了眨眼,问道:“爷爷,你此番回去可有危险?”丁百年哼了一声道:“鹊山若是洪光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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